裡,疑惑地問。
“伐木的地方。”他簡單回答。
“真無聊,幹嘛來這裡看人伐木呢?”她指著遠處那片幽林,“那兒好像挺漂亮的,我們去那裡走走。”
“不行過去,那裡非常危險。”他警告她。
“為什麼?”
“我說危險就是危險,不準去。”說著,他跟隨心妍的腳步來到那間木屋。
還沒踏進木屋,就聽見她哭泣的聲音。
他凝著眉走過去,才發現原本躺在床上的老人不見了,一旁穿著素衣的則是張大叔的妻兒,“他……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前兒個夜裡,不過他沒有痛苦的走。”反倒是張大娘安慰著心妍,“大小姐,別傷心了,只是他臨走前還直念著想見你一面呢!”
“抱歉……我該早點來,不該隔這麼久。”她抽噎不止,心底難過得很。
張大叔雖然只是個伐木工,可在江府做工長達二十年之久。記得小時候只要爹帶她來大馬山,都是張大叔抱著她四處玩耍,還會買甜點給她吃,這份情誼她永遠記得。
“我們知道你忙,他其實也清楚。”張大娘笑笑說:“只是他說……一直想再向你道一次謝。”
“我什麼都沒做呀!原以為他會好起來……”心妍愈說愈心酸。
“快別這麼說,一切都是命呀!”張大娘拍拍她的手。
“張大叔葬在哪兒?”心妍想去祭拜他。
“他大半輩子都待在大馬山,他要求死後葬在這屋後的山頭……”想起丈夫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情景,張大娘忍不住老淚縱橫。
“我去看看他。”說完,心妍便直接走出屋外,來到後方山頭。
站在張大叔的墓前,她已哽咽地說不出話來,這時候裘豹來到她身後,直望著她抖顫的雙肩,不懂她竟和工人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在心中對張大叔說了一些話後,心妍拭了拭淚,轉過身,卻看見裘豹就站在樹下定定瞧著自己。
“你怎麼也來了?”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他也走到張大叔的墓前祭拜。
“楊姑娘呢?”她很疑惑,喜歡跟著他的楊仙兒居然沒眼來。
“她還待在工寮。”
兩人一塊兒起身。
心妍看了他一眼,“你其實不用管我的。”
“什麼意思?”
“我是說,當我在鎮長那裡受處罰時,你根本不必理會我,如果他們打了我,也等於替你出氣不是嗎?”她垂首低語。
“你在胡說什麼?”
“我說的是真話,反正要死就一次解決吧!否則只是更加折磨人。”她苦澀一笑。
“你動不動就以死來要脅我?”裘豹止住腳步。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你會後悔,怕你會更恨我,怕你……怕你情人來找,你卻因為成了親而──”
“這對我而言一點影響都沒有,沒聽過三妻四妾嗎?”裘豹冷著嗓音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心妍的心一震,無法想象要與其他女人共同擁有他。
他可以氣她、恨她,甚至罵她,但是不要用這種方式對待她,她真的不能忍受。
“我可以有許多打算,卻不必告訴你。”他半玻ё彭�吡艘歡溫泛蟛嘔贗返潰骸翱撤スと聳萇說撓Ω沒褂脅簧侔桑俊�
“嗯,伐木時免不了意外發生,偶爾幾天都會遇到一樁。”想想還有其他工人在療傷,都因此而沒了收入,心妍很想幫忙,但她已是自身難保呀!
“這樣吧!傷者每個月供給十天的銀餉,其餘工人則補貼三兩銀子。”說出這個決定後,他便快步朝前走。
心妍愣了下,立刻追過去,“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