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胤禛看,看了許久,才緩緩道:“哎,在宮中呆的久了,也該出來走走,更何況,四弟信中所說,作為弟弟的我,也該來探望探望大哥不是?”。
胤禛冷冷站在原地,也不接話茬,不到一會兒,胤礽繼續道:“走吧,進屋瞧瞧大哥去”。
聽著胤礽的話,胤禛說不出心裡是一種什麼滋味,說是虛情假意好像又不是,總之,在胤禛這看來,胤礽的心思,很那拿捏的透徹。
胤禛率先朝門口走去,胤礽緊跟其後。
胤禛推門而入,連忙探頭看了眼躺在床榻之上的胤禔,依舊睡的安穩,這才沒有多少擔心,隨後讓開一條路,讓胤礽走了進來。
胤礽看了胤禛一眼,便直直朝床榻而去。
看著胤禔熟睡的面容,胤礽撇唇而笑,回身對身後的胤禛說道:“四弟,去吩咐人給為兄弄些膳食來,一路而來,為兄都沒吃過什麼東西,有些腹空”。
“好,太子稍後片刻”,胤禛說罷,便轉身出了門,胤禛正在琢磨如何脫身,好回到房內去換好衣物。
胤禛走後,屋內靜了下來,聽著門外忽急忽弱的風聲,胤礽慢慢坐在了胤禔身旁,慢慢沉下了臉,連忙伸出手撫上胤禔的額頭,可要觸碰之時,胤礽竟停下了動作,白皙的手掌停在半空中,遲遲不肯落下。
“哎”胤礽喟嘆著抽回了手,對著胤禔輕聲道:“沒想到,我一步之差,竟讓你受到如此大的傷害,只是。。。。。。。只是。。。。。。只是你何時才能不要如此倔強?|”胤礽臉色稍霽後,繼續道:“我讓老四跟著你,並非是要監視你,而是想讓他在你身旁多個照應,眾多兄弟當中,唯獨老四做事穩重,可是,哎。。。。。。。。。。”。
胤礽惆悵著起身,看了眼門口,好似在瞧胤禛歸來否,隨後轉過身,對著依舊睡著的胤禔道:“從小到大,你都與我爭鋒相對,你自認比我更有資格坐上太子之位,可是,這個位置非我不可,你可知道?你明知道事情不可扭轉,你還要與我爭奪,你讓我怎能不針對你?每當看到你臉色沉寂,你知道我的心裡作何感受?在你的眼裡,我好比肉中刺,眼中釘除之後快,可是,看到你憂愁,受傷,我的心就好似被萬劍穿心一般,你知不知道?”。
胤礽語氣強音,聲音有些嘶吼,引得睡夢中的胤禔不禁皺起眉頭。
瞧著胤禔皺起的眉頭,胤礽連忙壓低聲音,嘆了口氣,又慢慢坐回胤禔身旁,挑起手指,輕輕去撫摸胤禔的眉心。
“大哥,若是醒來之時,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弟弟,就與我回宮,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不久的將來,我登基為皇,必然不會讓你受苦受難”。
胤礽說到此次,慢慢低下頭,對著胤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可他卻不知曉,門外的胤禛已經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手腳發麻。
胤禛在換好衣物後,便去吩咐了汀蘭做些膳食,便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可走到門口時,就聽見屋內的談話聲,起初只是認為是大哥與太子在交談,可他卻好奇心起,想聽聽說些什麼,如此聽了下來,胤禛才真真的發現,原來,原來。。。。。。。在太子心中,竟然對大哥是這種感情。。。。
胤禛忽然鬱結,總有種自己的東西要被搶走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為了不被太子發現,胤禛便急匆匆的回了房間。
這一夜,胤禛久久不能入睡。
這一夜,胤礽一直守護在胤禔身旁。
這一夜,鵝毛般的大雪,將整個雅克薩城掩蓋的嚴實。
翌日,汀蘭掀開簾子,先是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只見太子已經起身,並且還將自己打理妥帖,對於這一點,汀蘭甚是驚訝,她是特意早起半個時辰,為的就是伺候太子,可萬萬沒想到,身為天潢貴胄的太子殿下,竟也能自己親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