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說她上午肯定一路都在開車,所以不想影響她開車,她也發過訊息說她到了。
既然到地方肯定是要先緊著正事,等到午飯時間他才覺得她應該得空,有時間吃飯接電話了。
許聽悠:「我正準備去吃午飯,嗯,沒事的,好,我先掛了。」
許聽悠掛電話,班春衣已經找到當地特色美食:「我看中一家餐廳了,把地址發給你,你看看。」
「看到了,出發。」
班春衣如果沒和曲項歌談戀愛,肯定要因為許聽悠和祁晏的電話,說許聽悠幾句秀恩愛。
現在誰秀恩愛她都不說,怕說出去的話反彈。
上午除了做正事,一路上都在發訊息和曲項歌聊天。
沒資格說許聽悠。
班春衣表達欲旺盛,曲項歌沒她那麼能說,訊息介面全是她的訊息,中間夾著幾條他的。
許聽悠早上被一個電話吵醒,睡眼朦朧,見電話是祁晏的,她看班春衣還在睡覺,拿著手機去衛生間。
祁晏的電話在她去廁所的半路被按掉了。
許聽悠去廁所重新撥給他。
現在是上午八點鐘。
「喂,祁晏,你吃過早飯嗎?」許聽悠才起來,聲音沙啞。
對面的祁晏聽出來她剛醒,問是不是吵到她了。
許聽悠:「不是吵到我,沒有吵到我,叫醒我而已,正好上午有工作,我早點洗漱也可以早點吃早飯去工作。」
老公的電話怎麼能叫吵醒呢。
她和班春衣定了九點的鬧鐘,新聯絡的工廠上午十點半簽合同。
至於原來著火那家,除了賠償,沒別的解決途徑。
廠長只有那麼一個廠子,損失不少,短期內沒辦法生產貨物,自顧不暇。
祁晏讓她再睡會兒,說完就要掛電話。
許聽悠:「是不是發生什麼了?聽你語氣不太有精神。」
她老公住在花苑也會堅持鍛鍊身體,他們夫妻早睡早醒,八點鐘已經是鍛鍊時間。
祁晏練太極,許聽悠做些網上看到的瘦手臂瘦腿的運動,撐不住了原地躺下玩手機。
按往常,八點正該是一天精神最好的時候。
她問過以後,祁晏就不瞞她了:[昨晚上沒睡好,做了噩夢,夢見你不喜歡祁霄住在家裡,堅持要我趕走祁霄,我想趕走,可是夢裡無論如何都做不了事,說不出話,眼睜睜看著你生氣離開。
本來有好幾個看不清臉的人在,你走以後,他們也慢慢跟著走了,再後面又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剛才是做夢,可我找你,你還是不在我身邊,我真正醒來後,記起來你去出差了,真的不在家。]
夢裡的感覺實在太悲傷了,醒來他懸著的心才放下。
他知道他是真醒了,可妻子不在身邊,實在太想打電話給妻子,聽聽妻子的聲音。
許聽悠:「等我回家摸摸頭,我下午就回去,會先回公司,等正常下班時間我就到家裡了,你別怕。」
不光做噩夢,還是夢中夢,許聽悠已經替祁晏感到累了。
[已經不怕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我會平平安安回到家裡的。」
[下午我可以去你的公司等你嗎?]祁晏提出個小小的要求。
「可以啊,你在我辦公室等我吧,我辦公室鑰匙在前臺小烏這裡,至於我辦公室長什麼樣,我發過你照片,還挺好認的,門上面有名牌。」許聽悠不光發照片,還發過影片,公司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給他看過了。
[好的,你下午幾點會到,告訴我。]
「離開這裡就發訊息給你,這樣你也不用在我辦公室白白等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