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宥仁撥打了南宮凜的電話,無人接聽。
宋宥仁想,南宮凜是不是又要給她什麼驚喜,不會又來一遍求婚吧?他給的驚喜太多,每次總會忽然出現。但這回,不知道為什麼,宋宥仁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撲通撲通。
噗噗噗……司儀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派對綵帶打了出來。
宋宥仁懷著忐忑的心情吹滅蠟燭,許下願望,臉上露出恬淡的笑容。
她的願望很簡單,和南宮凜兩個人,在一起。燭光跳躍,映在她美麗的臉上,像是染了一層晚霞。
“呼……”
“嘭——”
宋宥仁吹滅了蠟燭。
大廳的水晶吊燈突然裂成了碎片,直接砸在了生日蛋糕上,原本明亮的大廳忽然變得昏暗一片。
宋宥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有一片玻璃割過她的手背。大廳響起了眾人的尖叫聲。
溫熱的血順著她的手腕流淌,手肘處傳來尖銳的疼痛。宋宥仁直接側躺在了地上。黑暗中,有一個人一躍上臺,將她抱了起來……
那個人緊緊抓著她的手臂,但他手上的溫度卻一點也不像人類。
陰冷溼滑,令人毛骨悚然。
她還來不及尖叫,一團毛巾就堵住了她的嘴。
那個人走得很慢,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有人來追。他慢慢地抱著宋宥仁走到了酒店的地下車庫,昏暗的車庫燈光讓宋宥仁看清了一些來人的長相。
那是一張亞裔男人的面孔,黑色的劉海很長,垂在眼前,臉色卻是格外的蒼白,他一點也不避及她的目光,反而用生硬的中文同她打了個招呼:“你好,宋小姐。”
他的聲音猶如陰溝裡的魚。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疼嗎?”
被他的手掌觸及到的地方頓時就起了雞皮疙瘩,宋宥仁內心裡泛起了一陣噁心。綁架?謀殺?……一瞬間各種念頭湧現,這個人讓她看到了自己的相貌,是不是馬上就要殺死她了?
南宮凜呢?南宮凜在哪裡?宋宥仁心裡又湧出了一種更大的恐慌。突然,她瞥見了手上的鑽戒正發著微弱的光芒。
一閃一閃。
南宮凜在向她靠近。
她想,啊,南宮凜終於來啦。不不不,南宮凜不能來,這個人是個壞人,他會不會傷害南宮凜?
想到正在逐漸靠近的南宮凜,宋宥仁一下就慌了神,豆大的淚珠滾落。
那男人卻陰慘慘地笑了,用手拭去她的眼淚,笑道:“寶貝。真漂亮。”他的手指節分明,瘦且慘白。
“Shadow。放開她,這是我和你兩個人的事。”南宮凜的聲音在昏暗之中響起。宋宥仁看到他,站在車庫的陰影之中,一臉的疲憊。
“Lin;你讓我永失吾愛。我也要讓你親自感受這種感覺。”Shadow慢慢地答道,接著又發出了巨大的笑聲。
南宮凜看了眼他中的宋宥仁,五臟六腑都擠到了一塊,他不敢往任何一個地方挪一步,因為不然Shadow會看到他顫抖的手。
是他太過粗心大意,太過自負,才會有現在的光景。如果不是今天上午不是他還保有著固定清查的習慣,根本不會發現自己近日來的郵件都被人替換,手機來電也被人阻止。
Mike說,Shadow被處決後,發現了DNA序列有部分不符合殺人現場裡發現的片段,事情可能有另一種可能性。
Shadow是兩個人,還是孿生兄弟,兩個人都有嚴重的反社會型人格,共同犯罪。
南宮凜還查到了Shadow也來到了臺北,恐怖感立即襲來,他用追蹤的訊號跟了他一整天,最後才來到了這個車庫。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他懷中淌著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