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汐沙,是城郊的電力公司的職員。”
秦櫻合上資料夾,給三人斟茶,讚美到,“名字真好聽。”
夜汐沙接過茶道了聲謝,詢問道,“我是說現在的感情還是之前的那段呢?”
秦櫻似乎有意的在尚恬面前表現自己,依然主動的說,“都可以的,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緊張。”
夜汐沙潤了潤嗓子,很好聽的聲線講起自己曾經不怎麼美妙的婚姻。
“我老家在一個小縣城,我們那裡的人習慣早訂婚早結親,我高中剛畢業家裡就不讓我繼續讀書了,而且十九歲那年還透過親戚介紹給我定了一門隔壁村的人家,那個男人,也就是我前夫,我們結婚之前只見過三次面,都是下定、認親的時候見得,我爸媽都說他人品好,工作也好,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他,有一種直覺就是我們不合適,我還逃過婚,結果被我家人給抓回來了,他們把我鎖在屋裡輪番勸我,告訴我是為了我好,不會害我,那時候我心理已經有些脆弱了,最後就聽了他們的,跟我前夫結婚了。”
“結婚開始那兩個月還好,或者說他裝的比較好,可是過了蜜月他就開始露出原型了,他人特別粗鄙,不尊重我父母,我媽住院三個月他就去看了一次,而且他心理有問題,每次和我有什麼摩擦或者爭執的時候他就嚷著要自殺,什麼割腕、跳樓都威脅過,也割過一次腕,不過割得不深,連醫院都沒去。他的工資從來不貼補家用,□□密碼什麼的更是不告訴我,跟他媽兩個人避著我跟避小偷似的。後來有一次我因為他不出家裡水電費跟他吵架,結果他又威脅我要自殺,而且這次還說了什麼要拉著我一起死不能讓我過得好什麼的,我是真怕了,躲回家裡去要離婚。”
“可我爸媽還有我哥都不同意,說我們縣裡就沒幾個離婚的,我要是離婚的話一輩子就完了,沒有一個人支援我,他們又想關著我,我就說關吧,我寧願在屋裡呆一輩子也不會回去了。前夫家裡來我們家鬧過幾次,還潑髒水罵我不守婦道什麼的,想把我名聲搞臭了讓我在村裡待不下去,後來看我確實堅定的要離婚,他們就不鬧了,可是前夫要求我淨身出戶,房子留給他,還要賠償他青春損失費三十萬什麼的。總之鬧了一陣子,最後為了徹底擺脫他,我房子什麼的都沒要。”
“因為鄰居的流言蜚語,我離婚以後就離開縣城了,來北京三年了,工作也逐漸穩定了,而且在單位有了戀人,他知道我所有的過去,特別心疼我,我們打算今年就結婚了,他跟我老家是一個地方的,雖然不是一個村,但是離得不算太遠,我們想再在這邊奮鬥兩年就回老家去。”
夜汐沙講完自己的故事以後,尚恬和秦櫻都特別憤慨的聲討她的渣前夫,說的夜汐沙笑了,“以前的事我都當成個笑話看了,日子會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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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程路上,秦櫻成了駱峻的替代角色,分析起夜汐沙的案例來,“這是壓力締結裡的父母包辦型別,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並沒有隨著舊社會的消失而消失,像什麼指腹為婚、父母包辦,在很多農村、山區甚至一些名門大戶裡還很流行,這種締結方式對當事人傷害挺大的。”
尚恬安靜的聽著,等她說完了點點頭,並沒有多做評論,反倒問了她一句,“秦櫻,和我在一起你很緊張麼?”
秦櫻肩膀明顯的僵了一下,然後聲音特別無措的問尚恬,“恬姐,昨天我表現的太差了是不是?沈遙父母都不喜歡我是不是?”
尚恬不知道怎麼安撫這個小姑娘,實話實說肯定會傷到她。
秦櫻嘆了口氣,“哎,我知道,我也看出來了,他們喜歡羅方方吧?羅方方是千金小姐,在你們家那麼無拘無束的,連沈遙跟她說話都透著一股親近,只有我一個是外人,你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