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比床鋪舒服,尚恬吃了藥鬧了會兒就趴著,睏意都上來了,聽他突然開口才醒神,手撐著床鋪抬頭看他,“你還好吧?”
駱峻想到自己在認真壓抑躁動,而身上這一位居然都要睡著了,心裡忿忿不平,屈起右膝一翻身把尚恬壓在床上,“不太好。”
尚恬的瞌睡蟲被這一翻一壓嚇得張皇逃竄,手放在他胸口做推拒的姿態,“喂……”
“我今天禽獸一次吧?”他問的無比真誠,語氣也不霸道,那口吻完全是跟尚恬商量“咱們中午吃黃燜雞米飯吧?”
尚恬身子往後挪,挪出去有五公分了才開口,“駱峻,太快了吧……”
他們正式交往的日子好像不太久啊。
駱峻順著她退縮的方向跟過去,“你還沒試怎麼就質疑我快呢?我不服。”
尚恬一個打挺腦門直接撞上駱峻的腦門,硬碰硬的來了次思想的碰撞,撞的駱峻腦袋嗡嗡的什麼壞念頭都沒了。
趁著駱峻懵神的功夫,尚恬迅速坐起來,雙手抱胸狀,“不服憋著!”
駱峻捂著腦袋跪坐起來,就在尚恬以為他揚手要揍她的時候他卻捏著她臉看她額頭起沒起包,看見她只是有些紅印,用力的揉了她腦袋一把,“你還挺有能耐啊?鐵頭功?撞出腦震盪來怎麼辦?”
他說的是怕她撞傷,尚恬卻以為他在說自己,連忙關懷一下男朋友,“你去醫院看看?”
“看什麼看。”駱峻鬱悶的躺倒,把尚恬也拉倒抱進懷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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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覺睡到晌午,時遇帶著一幫青年遛彎回山莊了還沒起,下午就要回學校了,時遇再怎麼不想打擾兄弟好事也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駱峻的房門。
駱峻下床開門的時候尚恬還在床上睡著,他衝時遇比了個噓聲,輕輕帶上門跟時遇在走廊說話。
時遇眼尖的用指頭戳了戳駱峻腦門上有點發紫的痕跡,聽到他倒吸冷氣聲以後噗嗤笑了,“哥們兒,你們這夠激烈的啊?”
“別瞎尋思了,她發燒了吃了藥在我這邊休息,我照顧她。”
時遇沒個正形的問,“是衣不解帶的照顧還是寬衣解帶的照顧?”
駱峻不跟他瞎扯,問了問上午學生的情況,讓他先去吃午飯,他和尚恬一會兒過去。說完跟著時遇下了樓去尚恬住的那間屋裡拿她行李,魏小星開的門,衝著駱峻一副瞭然的模樣笑了笑,把尚恬的行李箱交給他。
於是沒見著豬跑也沒吃上豬肉的駱老師在一眾學生裡的形象就變成了一個把女朋友壓榨了一晚上連帶著一上午弄得女朋友虛弱無力了還把自己腦門都給磕出血印子的偉男子。
駱峻自然不知道學生們的腦洞能開多大,上了大巴以後跟他們說尚恬感冒了不舒服就和她坐在車尾角落裡窩著了,學生們都體貼的讓師母好好休息,把後座的位置空出來留給他們。
只有一人不識相的過去給駱峻帶了個橙子,夏尉喻坐在駱峻身邊,語氣痛惜的問尚恬,“恬姐,你沒事吧?怎麼會感冒的這麼厲害啊?”
尚恬眼睛睜開看到是夏尉喻,搖了搖腦袋不想說話,手卻掐了下駱峻的腰。
駱峻好笑的握住腰間作怪的她的手,客氣的跟夏尉喻說,“她嗓子腫了不想說話,謝謝的你關心啊。”
夏尉喻又把橙子交給駱峻,“駱老師你吃點橙子補充些維c,預防感冒的。”
前排有好奇心重的人回頭看後邊的戲,駱峻一向有些“大男子主義”,覺得女人都是應該被保護的,不能隨意羞辱或者傷人自尊。
他察覺到那些探尋的目光了,因此很有紳士風度的跟夏尉喻道謝,接過橙子以後卻是對著懷裡半躺半靠的尚恬說,“一直盯著人家的橙子,吶,這下開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