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嫂急了,“這賤人不僅僅是品行惡劣,她還謀害過人。我那前弟妹的身子一向康健,卻因生產丟了性命。當時伺候在我前弟妹身側的就是這賤人,定是她做手腳害了我弟妹和其腹中的孩子。島主若不懲治惡人,她今後定還會再害人的。”
“你血口噴人,我與先夫人情同姐妹,從未做過算計謀害先夫人之事。”慕容氏悲聲辯駁。
顏沐禧看向慕容楓,“她們二人各執一詞,慕容城主對此有何看法?”
“夫君~”慕容氏顫著聲音喊。
事端鬧到這份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今日之禍,分明是錢家設局要對付她。
可知道也無法,眼下她已身在局中,憑她自己很難脫身出來,只慕容楓能拉她一把。
慕容楓斂著眉眼不看她,沉默了會兒,終是做出了抉擇,“一切任憑島主做主處置。”
得了準話,顏沐禧乾脆道:“好,既然慕容城主同意我插手管慕容家的家事,我便做一回多事人,管上一管。”
她看向慕容大嫂,“大夫人指證慕容夫人謀害前城主夫人,可否有能站得住腳的依據?”
慕容大嫂擰眉想了想,“事情已然過去了十多年,就算有證據,也早被處理乾淨了,哪還尋得到嘛!對了,當初替我那苦命弟妹安胎的大夫和穩婆都還健在,島主可尋他們問上一問。”
花城不大,從頭走到尾也不過是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不大會兒,大夫和穩婆便被尋了過來,二人都是熟面孔。
當年替前城主夫人安胎診平安脈的是城主府的老府醫林盛。而穩婆正是顏沐禧生產那日,收了慕容氏錢財,卻因錢家恩情未動手的那個穩婆。
顏沐禧先詢問林盛,“林大夫仔細想想,前城主夫人懷孕時的胎相可有異常之處?生產時有無發生意外事端?”
林盛拱手道:“老朽行醫五十載,看顧過無數孕產婦,迄今為止,只兩位孕產婦發生了意外,老朽想忘也忘不了。”
顏沐禧點頭表示瞭然,又問,“記得便好,那林大夫趕緊說說,前城主夫人是因何故引起的難產?”
林盛嘆了口氣,將當年之事緩緩道來,“前城主夫人懷身子不易,對腹中胎兒格外看重,生怕孩子長不好,一應補品堆著往肚子裡送。胎兒七個月大時,老朽便開始提醒夫人,不可再過度進補。可夫人好似並未聽進老朽的勸告,胎兒越長越大,待長到足月生產時,夫人無法將巨胎產出,終是一屍兩命。”
前城主夫人是因胎兒太大難產,並不能證明是被人迫害。
顏沐禧又問穩婆,“當初是你為城主夫人接生,就算遇上胎大難產,應也能護住其中一條命,為何母子二人均未能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