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何時過來的?嬪妾竟毫無所覺。”
“是朕不讓他們打擾你安睡。聽聞昨晚小王嬸與賢妃鬧了一場,朕擔憂小王嬸吃虧,過來瞧瞧。”虞瑾州抬手,將她耳邊的鬢髮挽至耳後,狹長的鳳眸中的幽深化作了繾綣情意。
顏沐禧不敢閃躲,眸光柔柔回望,她若迴避,虞瑾州定會再進一步索取。
“那皇上可去瞧過賢妃妹妹了?嬪妾與賢妃妹妹對上。嬪妾覺得皇上應該擔憂賢妃妹妹才對。”
虞瑾州似對她的話很滿意,眸中的光更暖了些,“也是,小王嬸向來能屈能伸,不是個愛吃虧的主兒。咱們二人年少相識,兜兜轉轉歷經七載光陰,郎才女貌,生出點別樣情意、理所應當。”
顏沐禧嘶了一聲,嬌嗔道:“女子為吵贏架隨口說的話,皇上不用太往心裡頭去。”
虞瑾州故作神傷模樣,捂著胸口輕嘆,“唉!終歸是郎有情妾無意,小王嬸只是隨口說說,朕卻上了心……比起小王叔,其實朕更早傾心於小王嬸,本就該是我們在一起的。”
顏沐禧似猶豫著沉默了片刻,後抬手,附在虞瑾州撫胸的手掌上,“所以,如今嬪妾在這兒了,皇上伸手便能夠到,皇上還有何不滿足的呢!”
虞瑾州眸中的繾綣更盛,抓過她的手放置唇邊深深吻了下,後利落起身,“因暴雪災禍,欽天監和禮部安排了祭祀,朕等回頭忙完了再來看你。”說罷腳步匆匆往外走,走至殿門處又疾步返回,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心情頗好道:“等著朕。”
雨水進殿伺候顏沐禧起身,見她面上還漾著笑,伸手替她揉了揉臉頰,“皇上已經走了!”
顏沐禧心下嘆息,走與不走又有何區別呢?總歸還是要回來的。
沒料這回,她竟是憂心過早了,虞瑾州沒能依言再過來錦繡宮看她。
欽天監認為雪災乃天罰,祭天過後,需帝后清心寡慾齋戒四十九日,也就意味著,皇帝四十九日內,不會再踏足後宮。
為大豐國運,皇帝不來後宮,皇后閉門齋戒,身為后妃,也該低調為國祈福,奈何賢妃偏不走尋常路,動手打了嘉嬪,又被禁了足,白花了五萬兩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