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在他口中簡直成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王道代表。
而險兒聽後僅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當時的我就感覺三哥無敵的形象已經深入了袁偉的心中,而對於險兒這個桀驁不馴之徒,也許世界上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去頂禮膜拜的東西。
後來發生的一切證實了我當時的感覺。這個世界上也許有些事真的是早已註定,現在回想起來,對於這件事上兩人不同的態度何嘗不是日後種種的一個縮影。
邊喝邊聊,氣氛越來越熱烈,年輕人多餘而旺盛的精力與酒精一起強烈的刺激著我們荷爾蒙的分泌。
酒到中途,大家都有些暈乎了。不怎麼說話的武?,端起杯子說:“胡欽,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怎麼來往,但是我們之間畢竟是一起長大的,不管你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我是都記在心裡的。穿開襠褲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河裡游泳,還是我教的你。這麼久不見了,你如果不回來,大家世界不同,也許我們今後就斷了。但是你既然回來了,大家一樣還是條卡朋友(家鄉的土話,意思是沒有穿褲子就在一起玩的朋友),你有什麼事,我一定鐵你。是兄弟就一起把這瓶吹了。”
武?這一段煽情的話說出來,原本就以濃烈的氣氛更加的高昂,我強忍著要嘔吐的感覺,帶頭一口喝完了一瓶啤酒。
就在我豪氣萬千的逼著險兒喝光他面前的那瓶酒的時候,一個身材很好,長相極為清秀,留著長長的頭髮的女孩站在了險兒的後面。
險兒一扭頭,拉著這個女孩坐了下來:
“胡欽,這是我馬子,叫遊優。遊優,這是我的條卡朋友(發小的意思),才從市裡回來的,胡欽。”
我當時正坐在險兒的右邊,所以在抬頭向遊優打招呼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他們包括險兒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三個痞裡痞氣,一付流子打扮的年輕人跟在遊優後面不遠的地方也走了過來,坐在了我們旁邊的一張桌子上。
走過我們桌旁的時候,其中一個身材不高,但是長得還可以的傢伙還扭頭一直盯著遊優看,而遊優則表現得好像有些緊張,眼神閃躲著什麼。
我感覺有些不對,於是留了個心眼,注意觀察著。
果然在我們喝酒的時候,三個人不停的瞟向遊優,而遊優偶爾有些故作無意的瞟一瞟那邊,但每次目光都是一觸即逝,似乎有些害怕,有些緊張。
喝了不久,沒有煙了,險兒起身去旁邊買菸和檳榔。
他剛走,一個痞裡痞氣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了過來:“遊優,過來沙,我和你說點話。”
我們五人循聲望去,就是剛才那個一直盯著遊優看的流子開的口。
那個人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後仰,兩隻腳搭在桌子上,下巴抬得比額頭還要高那麼一點。
把兩個嘴角向下撇著,左嘴角上還叼著一支菸。升騰的煙霧可能是刺激了他的眼睛,兩隻眉頭緊緊的皺著,眼睛被燻的不斷眨巴卻還死都不把煙從嘴角拿下。
以一種他以為很帥但是絕對是非常之討厭的樣子看著我們所有人。
看到他的那個鬼樣子,事後說句良心話,我真沒有覺得有多挑釁囂張,我倒是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大宋時期第一**高衙內。
“我不過來,我又和你不熟,幹嘛和你說話啊?”遊優眼神飄忽,閃躲不安,故意看著一邊小聲說道。
“你過來沙,說句話會死啊。”
第一句,我們被高衙內的樣子雷到了,沒有反映。
但是第二句,繼續這樣調戲著我們這桌的唯一的女人,當我們如無物。那麼我們也得做出適當的反映了。
我轉過頭問遊優:“他是你朋友嗎?”
遊優眼睛都沒有望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