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證據的,他手握皇后毒殺誠帝的證據,弄得京城中人心惶惶。
承恩公和皇后根本沒有想到他們做的事情會被人知道,卻不知道在皇后清理太后的人手,安插自己的人馬的時候,就有不少很早就潛伏在宮中的探子活動了起來,這才使得事情變的這麼順利。
可以說誠帝和皇后有今日,還多虧了誠帝的多疑和皇后的不軌心思。
因為沈軒那邊的證據,就算皇后和承恩公說再多,不少世家心中都知道怎麼回事,因為皇后的所作所為也並非毫無破綻的,沈軒那邊給眾人提供了線索,眾人再根據線索暗中查探後,心中也都明白了真相,不少世家的人竟然不覺得驚訝,想想當初誠帝的作為,老一輩的只是冷笑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蛇鼠一窩的。
世家雖然有自己的心思,要保全自家的榮耀和地位,可是他們也知道一個道理,國破家何在,天啟好了,他們這些世家自然水漲船高,若是天啟不好了……更多的是魚肉罷了,別說地位了,就是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而且天啟皇族和世家的關係一直不插,他們雖然會遏制世家的勢力過大,可是並不會傷了世家的根本,而且先帝和太子在的時候,任用官員更多的是看真才實學,並不是看出身的,這般一來,雖然有貧民學子,可是到底世家出身的更多一些,因為他們從小接觸的不一樣,書籍這類的還是過於昂貴,世家有天然的優勢。
其實這些人都不相信瑞王世子是純粹的要替誠帝報仇,怕是也圖謀的是皇位,不過這也說得過去,除了還剩下的皇后所出的皇子外,也就是沈軒兄弟兩個了。
皇后看著丞相等人,厲聲問道,“有陛下的遺詔在,為何不讓我兒登基,不讓陛下下葬?”
史俞沒什麼精神也沒什麼主見的樣子,倒是兵部尚書沉聲說道,“回皇后的話,太后正在回京的路上,等太后回京也好主持大局。”
“你們是想造反嗎?”皇后氣急敗壞的怒斥道。
茹陽公主扶著皇后,並沒說話,而皇后所出之子沈智年紀小忍不住脾氣說道,“你們怎敢如此!等我登基定不輕饒你們。”
這話一出,本還有些猶豫的人都微微垂眸,史俞眼神閃了閃,終是開口道,“殿下恕罪。”雖然這麼說,可是一點惶恐的意思都沒有,心中還挺喜歡沈智這個皇子的,想來今日後,不少遊移不定的人,都要下定決心了。
沈智本就被皇后養的驕縱,如今又知道自己馬上就是皇帝,哪裡還有絲毫顧忌,直接拿了手邊的茶杯朝著史俞頭上砸去,小孩子的力氣雖然不大,可是那茶杯正好砸在了史俞的頭上,使得史俞身子晃了晃,兵部尚書趕緊扶著他這才沒讓他倒下,史俞如今可謂極其狼狽,滿臉茶水,還有茶葉落在官服上,禮部尚書、工部尚書、戶部尚書……他們心中都是一震,史俞雖然是個老好人,可是同樣是天啟的宰相,就算是誠帝在的時候,也沒敢如此對待宰相的,而且他們都不覺得史俞做錯了什麼。
承恩公雖然因為外孫馬上要坐上皇位得意,也覺得這些人阻礙的心中不悅,可到底沒有糊塗到家,臉色也是變了變,然後給皇后使了個眼色,皇后卻沒有把史俞放在眼裡,她這般的態度也影響了兒子,否則為何得罪人的是兵部尚書,可是沈智砸的卻是史俞,皇后說道,“丞相莫要見怪,智兒年幼也是心疼其父皇如今都不得入土為安。”
史俞抿了抿唇說道,“容臣先行告退。”說完理都沒理皇后的話,轉身就走人了。
兵部尚書也開口道,“臣先行告退。”
“放肆。”沈智怒斥道,“狗奴才你們敢這般目中無人,等我……”
皇后伸手捂住了沈智的嘴,可是那一個狗奴才讓還留下的禮部尚書等人面色都變了,他們是科舉出身,文人最重要的就是風骨,禮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