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為什麼會哭,如果換做她在場,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和她出去怎麼沒和我說,”雖是責備的問句,許珈的腔調卻是柔情蜜意。
“我本來不願意去,聽她說能讓我和老丈人更加融洽,我才去的。”官三說得很坦蕩。許珈聽得直皺眉,“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少招惹我爸。”
“你和你爸是怎麼回事啊?你不希望我和你家人好好相處啊?”官三拉下臉,疑慮地問,“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我過日子,隨時準備走人啊?”
現在才想起問我家的情況,許珈搖搖頭,她不想解釋,即使她能解釋清楚,官三恐怕也理解不了,她只能規勸說:“我是為你好,我爸你惹不起的。”
官三果然不能理解,“你這話說的,我都不愛聽。我對你爸好,他再怎麼不喜歡我,也不可能對我壞到哪裡去。”
“我爸不像你那些妖朋友,也不像你那些邊緣朋友。不是說你對他好,他就能對你好的。”許珈苦口婆心。
“難道你爸還不如動物,還不如包圓刁無手她們?我不信,你甭擔心我和你爸啦,一切交給我。”官三自信滿滿,把許珈拉進懷裡,笑容盪漾,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許珈拍掉她的爪子,“我不舒服。”
“你怎麼老說不舒服,你不舒服去醫院看看,銀行卡不都在你那兒嗎,我不會心疼錢的。”官三這兩日被拒絕了好幾次,口氣有些煩躁。
“這種不舒服說不上來。你別老是想著這些事。我們靠在一起說說話不好嗎。我和你說,我今天簽了合同……”許珈窩在官三的懷裡,說著說著竟睡著了。
天光大亮,許珈才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她看了一眼掛鐘,上班快遲到了。她急忙洗漱出門,一進辦公室便聽到了個爆炸新聞,楊泓突然辭職不幹了。許珈不擔心,她有合同做保證,除非事務所關門倒閉,但這不可能,這裡背後的大BOSS是她“恩師”。不出意料,到了下午,有個中年男人來接替楊泓的位置,各人的工作又恢復了常態。
臨下班前,許珈接到了趙美兒的電話,說是在咖啡店等她。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去見赴約,去之前她給官三打了電話,讓她等會來接自己。趙美兒見她來了,也不客套,直接發問;“你怎麼會和那個官三生活在一起?她簡直就是,就是,就不是人。”沒錯,昨晚對趙美兒來說,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她的裡子面子,一切能丟的都被官三丟光了。她失聲痛哭,是因為餐廳光潔的地面實在找不出一條縫能讓她鑽進去。
許珈心裡有個小天使正在“嘩啦啦”歡快地唱歌,但她面上依舊不動聲色,明知故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趙美兒實在沒有勇氣把昨晚的事再給複述一遍,她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說:“藍馨,你為什麼能和那樣的女人生活?不可能啊。她是個女人嗎?女人的臉都給她丟光了。她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一點教養都沒有。”
官三是不是女人,許珈比誰都清楚。“教養?你指望一個沒人管過,像雜草般的孤兒,她能有什麼教養?能活下來就不錯了。趙美兒,別拿自己的生活來衡量那些在底層掙扎的人們。”許珈隱隱有點怒氣,“更何況,我一點也不覺得她教養差。她對任何人都是實心實意。她賣的面總是分量最足的,周圍的居民都喜歡光顧。不管是誰需要幫助,她雖然嘴上說得難聽,可是該出錢出力時她決不含糊。古人說,禮失求諸野。我現在才明白,這種禮可不是那些所謂的‘東西方文明禮儀’,而是人最質樸的善良本質。”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昨天,實在是”趙美兒的臉難得的紅了,“我只是奇怪你和她,你們相差的也太懸殊。你真得愛她?”
許珈悠然一笑,“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愛不適合我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