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的藥材,要用不完,就送我們些,讓我們,也嚐嚐那好藥材!”
鄭 六奶奶噗嗤一聲笑出來,拍鄭四奶奶的肩一下:“不害臊,哪有這樣做人的?”鄭四奶奶瞧著鄭六奶奶,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我們做妯娌的,就該和和睦睦,像 一家子,大嫂這裡多了,我討要些,這不是平常事?”鄭大奶奶聽著她們說笑,曉得今兒這話已經送到她們耳裡,站起身和她們說笑幾句,也就送她們離開。
等鄭大奶奶回了屋,見琴姐兒坐在窗邊,用手託著腮,鄭大奶奶上前抱住女兒的肩:“乖琴兒,想什麼呢?”琴姐兒嘆一口氣:“娘,先生原先教我,休要多說是非,可我方才……”
鄭大奶奶把琴姐兒的手握住:“琴兒,你想不想以後你的弟弟,和我們更親熱?”琴姐兒點頭,鄭大奶奶又問:“那你遠不願意,我們說要重新挑個弟弟的時候,族內的長輩們不反對?”
琴姐兒的頭點的更重了,鄭大奶奶把女兒摟過來:“這種時候,我們就要說點實話了,你想,你二嬸嬸不大好相與,你二叔呢,他日子久了,定會聽你二嬸嬸的,我們為了自保,不得不這樣做。”
琴姐兒似懂非懂地點頭,鄭大奶奶把女兒的臉捧起:“好琴兒,娘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你,也只為了你!”琴姐兒點頭,喊了聲娘,靠在鄭大奶奶懷裡。
鄭大奶奶閉眼,輕舒了一口氣,總算把女兒的念頭給扭回來了,以後,就看著族內怎麼說青娘吧。
“二 嬸嬸,這是我們家送來的幾個棗,你嚐嚐,可中吃不中吃!”鄭全媳婦聽說青娘有了喜,也來探青娘,她帶了一小簍棗來。青娘讓綠兒接了棗,喚喜兒倒了茶,對鄭 全媳婦笑道:“這兩日,不是綢緞莊重新開張,你兄弟也去城裡忙去了,想著你也該和大哥往城裡去了呢,還想著來探我?”
鄭全媳婦和青娘見了這麼兩三回,曉得青孃的脾氣,笑著道:“他忙他的,我這邊,總要收拾收拾東西,還要帶了孩子們去,自然要走晚一些。”說著鄭全媳婦抿唇一笑:“其實呢,要照我的念頭,倒想著過了年再去呢!”
青娘伸手算了算,搖頭道:“這要過年再去,那總要兩個來月,這夫妻哪能分開那麼久?”鄭全媳婦的臉微微一紅,啐了青娘一口:“二嬸嬸,瞧你這口無遮攔的,我們這身上,可還帶著公公的孝呢!”
青 娘用手掩一下口,對鄭全媳婦道:“這是我不對,忘了這個。”鄭全媳婦拍青娘手一下:“這怪不得你。”兩人又說幾句閒話,鄭全媳婦才對青娘小聲道:“前兩日 我忙著在家收拾東西,也沒注意別的事。今兒我出門往你這邊來的時候,聽到她們在那議論你,似乎,議論的很不好聽呢!”
青娘哦了一聲,鄭全媳婦見青娘全不當一回事,忙提醒她:“二嬸嬸,我曉得你不愛出門,可族內,合族住了兩三百年了,誰家有個大事小情,都是合族幫忙的。這要是在族內名聲不好,到時族裡的長輩們一發話,你們在這族內,就沒容身之處了!”
青 娘已經嗤地冷笑了一聲,鄭全媳婦猛然想到往事,也不由搖頭:“罷了,想來你還記得這事呢,只是此時非彼時。二嬸嬸,怎麼說呢,這會兒你懷著身子,就算議論 幾句,也沒什麼。等你生下兒子,你就爽爽快快的,把這兒子過繼給你大嫂。”說著鄭全媳婦的聲音壓的更低:“我可聽見人說,說你不願意把兒子過繼過去,還給 了你大嫂幾個釘子碰,你大嫂,正在那為難呢!”
青娘又哦了一聲,鄭全媳婦見青娘完全不在意,也不由又嘆一口氣,和青娘說了幾句別的閒話,也就告辭出門。青娘送走鄭全媳婦,靠在窗邊,皺眉嘆氣。
鄭明德走進屋子,見青娘在那單手托腮,陷入沉思,鄭明德的眉不由一挑,走上前對青娘笑著道:“今兒是怎麼了,孩子調皮,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