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兩邊石頭也被沖刷風化,但是峽谷之幽深,十分罕見,高高懸起的太陽未能完全照亮,而在向裡面看去,彎彎曲曲不可見。
其他人也停下來,翻身下馬,向著身後看去,只見身後廣袤無垠,曠野荒涼,沒有活物可動,只有在陣陣北風中晃盪的枯樹與低矮的枯草。
“來,拜此地土地神!”石威虎從馬上拿下來一袋水,向著秋心說道。
“石大哥,何為土地神?難道你們押鏢也信這牛鬼蛇神之物?”秋心自是沒有聽過什麼土地神,而且連佛陀都不信,更別說什麼鬼神了。
石威虎聞言哈哈一笑,道,“秋兄弟,跟你一比,我倒成了見識廣博的人了。”秋心雙眼一翻,拿起水袋喝了一口,又仔細向著四周看去。
這次下馬來看竟然與剛才在馬上的感覺完全不同,竟然能感覺到陣陣壓抑之感,讓秋心心中一驚,當他再轉向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空無一物,而峽谷雖然低下去一塊,但是峽谷兩邊卻是高高的土丘平原,不知延伸幾何,與之對比十分強烈,如此不和諧的地形,竟然長存於此。
孔翔羽一手執扇,一手端著茶壺,見此,笑著說,“秋兄弟,你可知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從峽谷兩邊繞道走,而是非要穿過峽谷?”
秋心搖搖頭,目光還在峽谷與曠野之間轉換,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愈加發慌,這時孔翔羽又接著說道,“以前在這片荒涼的地方,十分繁華,此地民風彪悍,後來由於天山雪水改道,導致此地缺水,在沙漠周邊生活的人越來越少,而這一切都是燕子峽所致。”
“啊?”這燕子峽是能給人奇怪的感覺,可是如果像孔翔羽一樣說,那麼燕子峽好似真的有意識一般。
孔翔羽彎下身來,抓起腳下的沙土,握在手中緩緩向下流去,“依道家風水之言,這種三面闊,一面高的地形稱之為,貔貅吞財,而貔貅是上古瑞獸,能夠吞萬物而不休,納四海之財。”
講到這裡,剛才還在一邊大笑的石威虎一把推開孔翔羽,說道,“去去去,孔夫子,你一個儒生講這些風水作甚,還是我來說,秋兄弟啊,其實這種風水寶地,能夠吞四方之水,所以此地以前也稱燕子湖。”
怪不得此地如此沉重的感覺,隱隱要將自己吞進區的感覺,聽了石威虎的解釋道也有禮,秋心終於停下探尋目光,長出一口氣,道,“那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
“還不是那滄瀾派,引天山之水,到滄海瀾湖,這卓州東邊的地方好了,可是這西邊的地方就成了這個樣子,而且如果按照道家風水所言,這貔貅之地沒有了可以吞入的東西,就只能吸這天地晦氣而不吐,久而久之,也就失去了祥瑞之獸的作用,反而成了大凶之地。”
石威虎像是十分了解此事,秋心不禁深問,“那孔先生適才所說的一定要走到峽谷裡面,而不是繞過峽谷?”
石威虎又大笑起來,讓四人紛紛撇嘴,又聽孔翔羽說道,“這個也是當地傳言,過路之人必須讓這貔貅吞了,解一時之餓,才能免去災禍,透過大凶之地。”
怪不得石威虎會笑得前俯後仰,原來是根本不相信,但是刀八此時咳嗽一聲道,“雖然這種事情大家都不信,但是也不是沒有這樣事發生過,我們還是依此地規矩,早點拜了土地神,透過峽谷。”
五人並排站好,向著峽谷方向深深一拜,將水袋中的水灑下一半,然後又上馬,向著峽谷內走去。
經過剛才一翻解釋,讓趕路氣氛輕鬆了不少,此時進到峽谷內,更加顯得寧靜,只有馬蹄聲在迴盪,而隨著五人越行越深,峽谷變得寬闊起來,陽光也能越過兩邊石壁,照到峽谷之中。
而且峽谷之中地面十分平坦,而且地面上還有人和動物走過的腳印,但是路線比較彎曲,十里過後,狹窄的入口也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