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告訴他,冷凝霜是為了他而來,望著街邊雞飛狗跳,霎時間無數的人影在街道上站立,時而發生警察和普通人的衝突,而一到白色身影卻顯得極為顯眼,似乎也是在釋放著某種壓抑。
“哎……”長長嘆了口氣,林笑又問道,“對了,鄧高峰怎麼樣了?你知道他嗎?”
“走了。”楊志雄說。
235消失無蹤女子窗臺
“他不在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消失了?”
“要不要我們逼問下他的妻兒?”這時候電話裡傳來婦女的嘶吼和小孩的哭號。
“不用了,她們也不一定知道,累及妻兒總是不對的。”林笑慢慢地回答,想了一會兒,又說,“等著吧,他會出現的。”
結束通話電話,林笑沉默了一會兒,衝著身旁的楊志雄說,“我先走了,你們忙吧。”目光落在遠處酒吧門口,剛才一道白色身影剛走進去,那是冷凝霜。
酒吧一條街的樂聲停歇,被噪雜的人聲取代,那些在夜晚尋找慰藉的年輕人被打擾,只能把怨氣撒在警察身上,可是又不敢太過分,故而大聲呵斥撒瘋,酒瓶子亂飛,手舞足蹈地狂舞。
冷凝霜白天已經來了一次,晚上再來,怎麼看都是不智的,酒吧裡面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收斂了,她肯定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她想必也明白這一點,這麼做,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林笑嘆息一聲,衝著街道望了幾眼,便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剛才的電話是宋慈打來的,不出所料,鄧高峰消失了。對於鄧高峰這種層次的人,總有人願意替他頂罪,雖然不是大事,他也不願意在拘留所待,兩個小偷去了警察局馬上就翻供,說是他們自己行動,與鄧高峰全然沒有關係。
鄧高峰出來,沒有聯絡宋慈,沒有回酒吧,也沒有回家,去了哪裡,不知道。
知道鄧高峰已經和其他人接觸,大概也就是魏威和梁家,寧川能夠抗衡林笑的也只有這兩方面勢力。
安家,平靜的夜晚,大部分早早就進入了夢想,少之又少的人或許還清醒著,一個女子站在窗臺,房間裡很暖,外面很冷,一層薄薄的霧水覆蓋玻璃窗,夜色看不清楚,她卻矗立在原地,靜靜地看著。
頭疼病一直以來在安家都是一個禁忌話題,偶爾提及都會令人感到心中顫慄,尤其是那些上了年歲的老人,小輩們或許會吃驚調笑,可是他們的言語觸動了老輩怕死的神經,不經意間就引來一場教訓。
自從認識了林笑,這個問題被重新提出來,大部分人都輕鬆地談論,因為他們知道有個人可以拯救他們,這個人就是林笑。
現在沒有了頭疼的滋擾,只有早夭的恐懼,可林笑又暫時讓安智躲過了死神的追捕,現在的安家,全然忘記了那種恐懼。
只有她一個人陷入了恐懼,那就是安素素。她的生命進入了另外一條軌跡,這個軌跡和那個拯救家人生命的人息息相關。
“哎……”一聲幽幽地長嘆,女子伸出芊芊細指在玻璃上輕輕的劃拉,一會兒出現兩個字“林笑”,怔怔地瞧了一會兒,自語道,“笑?為什麼他很少笑?”
以後的生活,就要和這個男人栓牢了,她有時候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複雜的感情中有一絲絲害怕,有時候想起第一次碰面,突兀又好笑,她爺爺為了家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人。
第一次把她推出去,就真的遇到了家族的救星,她的運氣也真好,這個人也不算壞,除了對於女人方面。
漸漸地她也知道一些事,林笑也告訴她了,聽過了這個男人的所有經歷,她有時候感覺自己太脆弱了,生活的優越讓她時常忘記一些更加貧苦的人,醫生本來就是救世為懷的,可是他們所做的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