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陸清則有點不快,而且是真的疼。
寧倦想也不想,斷然否決:「不行。」
陸清則不悅道:「陛下,金口玉言,你方才還說『儘管提』,這會兒就自打臉了?」
你的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呢?
寧倦略一沉默:「那我也有個條件。」
陸清則面無表情地呷了口茶,心道,你是在這玩套娃麼。
寧倦凝視著陸清則:「懷雪,往後別再稱呼我陛下。」
「叫我霽微。」
他從三年前就在渴求,陸清則能正式他的成長,不再叫他的乳名,也不要生疏地稱呼陛下。
他滿心憧憬地等著陸清則實現諾言,親手為他加冠,寫上他取的字。
但最後只在陸清則的離開前的那封信上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稱呼。
這幾乎是寧倦的一個執念,也是他為什麼堅持讓寧斯越叫陸清則父君的原因。
稱呼並不重要,但接受了這個稱呼,就意味著願意承認他們的關係,承認他們之間的改變。
陸清則又有點想避開寧倦的眼神了。
答應和寧倦一起出席,可以說是為了讓寧倦不至於在眾臣面前難堪。
但答應了寧倦改變稱呼,就真的是……另一重意思了。
他對寧倦有超越師生與親人之情的感情嗎?
三年前的陸清則可以坦坦蕩蕩地一口咬定,絕對沒有,但如今……尤其是經過那晚上的事情後,他很難再有那麼充足的底氣肯定了。
看陸清則半晌沒回應,寧倦眼底掠過點失望,但還是按下了那點情緒,微笑道:「懷雪不願意也沒什麼,那就換個條件,若是嫌我咬你疼的話,往後你咬我也行。」
頓了頓,補充:「咬哪裡都成。」
陸清則心底的那點複雜難言頓時就沒了,又抿了口茶,冷冷道:「當誰都像你似的是隻瘋狗,我咬你做什麼?你還想讓我咬你哪裡?」
從陸清則口中吐出這樣的話來,實在叫人熱血難抑,忍不住想些骯髒下流的東西。
寧倦盯著他的嘴唇看了會兒,愉悅地低低笑起來。
陸清則:「……」
這狗皇帝。
雖然條件沒談攏,不過最後陸清則還是答應了一同出席。
與此同時,遠從蜀地而來的寧琮坐車馬車,進入了京城。
寧琮還不知曉自己的底褲都被扒了。
聽到京城來的訊息時,寧琮和府中幕僚一頓分析,只覺得小皇帝召他入京,應該只是捕風捉影,加之算點陳年舊帳。
他是寧倦的皇叔,寧倦就是想扣下他,拿不出證據,宗族裡也會有意見,但他的寶貝兒子若是來了,指不定就要被扣下當質子。
要不是為了寶貝兒子,寧琮也不想來京城面對兇惡的小皇帝。
他故意拖著行程,只提早兩三日到京城。
進入燕京時天色已暗,寧琮找到了理由不去見小皇帝,先回蜀王府休息。
既然回到京城,就難免會想到個人。
寧琮砸吧砸吧嘴,一想到那個早死的陸太傅,就感到幾分可惜。
雖然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八九年,但他還將陸清則的容貌記得清清楚楚的。
真可惜啊,那身段那模樣,還沒搞到手玩玩,居然就死了。
對他下手的人也忒沒眼光,生得那副容貌的可不多見,還是副如雪似月的高潔氣質,這般相貌和這般氣質,褻玩起來最有意思,弄死了多可惜?
抓到手囚藏起來玩弄不更有意思,真真是暴殄天物。
越回想陸清則的相貌,寧琮就越是感覺壓不住邪火,乾脆派人挑出副畫卷,大搖大擺地去了京城最大的青口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