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聳肩膀,“如果你們知道,為什麼要問我?”
“我們問你只是要取得相互獨立的證據確認,斯特羅恩先生。我必須告訴你,你這樣的態度只會給法倫先生和我們帶來麻煩。”
“好吧,如果法倫告訴了你——很好,那張字條上提到了坎貝爾,我去看看法倫是否在那裡,如果不在,我可以警告坎貝爾。”
“警告他?你把法倫的威脅當真了,是嗎?”
“啊,也沒有太當真。但他們都是容易激動的人,我想如果他們在那種情緒下見面肯定會鬧得非常不愉快,或許真的會打起來。”
“你傳達你的警告了嗎?”
“他家裡沒人。我敲了兩三次門,屋子裡完全是黑的,我就進去了。”
“門是開著的嗎?”
“不,但是我知道從哪裡找到鑰匙。”
“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嗎?”
“我怎麼知道?我經常看到坎貝爾把門鎖起來之後就把鑰匙掛在排水管後面的一個特殊釘子上。”
“我明白了,所以你就進去了?”
“是的,一切都很乾淨整齊,就像坎貝爾不曾來過。屋子裡沒有晚飯餐盤之類的東西,坎貝爾也不在床上——我上樓看過了。我在桌上給他留了一張字條,然後走出來,把門重新鎖上,再將鑰匙放回原處。”
聽到這條新聞,局長費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沒有表現得太震驚。最終他成功地以平常的語調問道:“你在字條上寫了什麼?”
就在斯特羅恩猶豫的時候,他裝作很有把握地加了一句:“斯特羅恩先生,這次請你回憶得更準確一些。就像你看到的,我們總能核對這些資訊。”
“是的,”斯特羅恩冷冷地說,“事實上,我非常想知道,為什麼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張字條的事。”
“是嗎?你是不是認為坎貝爾看到了它,然後把它毀了?”
“開始是這樣的。”斯特羅恩說,“這就是我為什麼認為該死的星期一晚上完全不重要。如果坎貝爾在我之後回了家,就說明那時候他還活著。他吃了他的早飯,不是嗎?至少,我是這樣理解的——而且我想他看過了字條,然後丟了它。”
“但你現在不這麼想了?”
“啊,如果你拿到了那張字條,很顯然他就沒有。如果你是在他的屍體上發現的,你肯定之前會提到的。”
局長耐心地說:“我沒有說我們什麼時候拿到那張字條的。”
因為某些原因,這句話似乎使斯特羅恩喪失了勇氣。他依舊沉默不語。
“好吧,”局長說,“現在能告訴我字條的內容了嗎?你有足夠的時間好好思考。”
“你的意思是,我在捏造事實嗎?好吧,我不會捏造,但我確實不能每個字都完全記住。我想大意是這樣的:‘親愛的坎貝爾,——我非常擔心F。他現在情緒很激動,威脅要對你做出傷害。不管我對你的行為有多少抱怨——你很明白這一點——我想你最好有些防備。’類似於這樣的話,然後我簽了我名字的縮寫。”
“你認為在寫給一個你不喜歡的人的字條上,這樣描述你的朋友值得嗎——你現在還是堅持說你沒有把法倫的威脅當真嗎?”
“啊,你不知道。我考慮得更多的是法倫而不是坎貝爾,我不想讓他惹麻煩——我不想他犯下傷害罪之類的事情。”
“這個我不大理解,斯特羅恩先生,法倫經常威脅說要傷害坎貝爾嗎?”
“他偶爾會有這樣魯莽的想法。”
“他曾經攻擊過他嗎?”
“沒——沒有。只有過一次小爭吵——”
“我記得好像聽說過他們的爭吵——大約六個月前,是嗎?”
“似乎是的。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