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算的,自己又怎麼敢隨便亂開口。
“說下去。”
見到龍箬黎發了話,葛太醫才有慢慢的開了口:“陛下怕是會一直這麼睡下去了,最多也不過在挺三個月。”
這一句話出口,柔妃的手怵然鬆開了葛太醫,若不是身旁的宮女即使扶了一把,怕是整個人都要倒下了。
“既如此,我們就該早作打算,如今太子已廢,父皇又患病在身,這國事都得要人管,責任都得要有人擔的啊。”三皇子從一開始是便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是確實率先開了口。
“三哥這是什麼意思,父皇現在病重在床,你不想著如何尋名醫救父皇,居然還一心惦記著皇位。”四皇子緊跟著便對著三皇子一頓批。
“老四,你何必在這裡裝孝子呢,難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嗎!”
“三哥四哥,你們別吵了。”七皇子也上前一步,拉開兩人道。
“你給我走開,你一貫就會裝好人,就會搏父皇的歡心。”三皇子一看到七皇子就覺得這個人討厭。
“夠了,你們這是皇子所謂嗎!”龍箬黎一聲喝過去,隱隱透著怒氣,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戰慄。
“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啊!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真的以為自己就能握著整個雲逸了!”三皇子向來就不把龍箬黎放在眼裡,覺得對方不過就是個憑著一張臉才進了宮的臭丫頭,即便身後還有個做太尉的哥哥撐腰,但是終究翻不出天,即便現在成了皇后,手裡有了監國的權利,但是怎麼也不是難對付的人。
“怎麼,三皇子覺得本宮沒有這個本事嗎?”龍箬黎斜睨了他一眼。
三皇子還沒有說話,賢妃卻先一步走了上來:“娘娘,三皇子是因為皇上病重所以過於傷心了,有點口不擇言,您就大人大量,饒了他這一次,莫跟他計較了。”賢妃到底是知道輕重的,龍箬黎連卓典都能當庭拿下了,可見不是個好對付的。
“母妃,你這是做什麼!”三皇子還想說什麼,但是立馬便被賢妃捂住了嘴巴。這個時候賢妃比他清楚,按著規矩,現在太子被廢了,已經沒有儲君了,即便現在是皇后監國又如何,她終究不過是一個女人,等到皇帝駕崩之後,皇位自然便會落到三皇子的頭上。即便是她不願意,朝中眾臣也是不會由著一個女人胡作非為的。
其實賢妃想的沒有錯,不過她唯一沒有想到的便是朝堂上那些早已不再是雲逸國的重臣了,而龍箬黎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可本宮看著三皇子似乎不太領情呢!”
“娘娘莫怪,臣妾這就帶著三皇子退下了。”說完便匆匆向龍箬黎行了一禮,便不顧一切的拉著三皇子往外走。賢妃知道自己養的這個兒子說起來也不算愚笨但是也絕稱不上是聰明的。剛剛的舉動便可以說是蠢笨至極,以他如今的情況最不該的就是和寒凝有正面的衝突。
“陛下如今需要靜養,你們若是沒有旁的事了就各自回自己的宮裡去。”龍箬黎看了眼匆匆離去的賢妃,嘴角卻是掛著難以捉摸的微笑,轉身的片刻,笑容隱去,冷冷的對著室裡的一干人道。
眾人聞言雖然多有不甘,但卻也不敢逆著龍箬黎的意思,便也相繼離開了。
三日之後,卓典被判了斬首之刑,五日後於菜市口當眾斬首。
半月後,三皇子被刺殺於自己府中,後經查,幕後之人居然是四皇子。
一月後,四皇子謀害三皇子證據確鑿,罪名成立,終處以絞刑。
兩月之後,雲逸皇帝駱博雲駕崩。賢妃和柔妃因為傷心過度,也在不久之後隨先帝而去。
皇帝駕崩之後,按理應有如今唯一成年的皇子七皇子繼位,但是就在繼位當日,七皇子在登基大典上猛地突出一口鮮血,太醫診治的結果是憂思鬱結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