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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男人不正面解她疑惑的反問其實是明知故問:“說話時臉頰不痛嗎?”不痛是假話。對皇帝說假話是“欺君之罪”,帽子一旦扣結實直接就可以滿門抄斬了。雖說柳定一那一巴掌已經了結了她跟柳家的任何聯絡,但害人家全家丟命也過分了點。何況她現在是“醉花叢”的人,如果連累到風姨娘,那她真的萬死莫贖其罪了。

“株連”這種手段果然是有其無法抵擋的鋒銳之處。想想柳荷衣淪落風塵,正是一個慘痛的例子。在無法保證世間處處都有風姨娘的情況下,她只有苦笑著調侃自己:“多說幾句話,幫臉部做運動,等於變相按摩,可以好得快些。” “哪裡學來的胡言亂語!”即使貴為天子,也是不可能聽過這種異時空理論的。

他的手正貼在她的臉頰上,難道會感受不到她說話時根本不敢牽動臉肌的小心翼翼?這狡詐女郎,當真以為他是好欺好騙的主兒?語氣當然是斥責,只是嘴角邊終還掛著三分笑意。

“呵呵——”她乾笑兩聲,在他沾著藥膏的手指滑向她咬破的嘴唇時忽然一聲驚叫,“哎呀,小女子罪該萬死,竟然到現在還未給皇上準備茶水,雲娘——”嘴裡喊著,身體異常靈活地從他環抱的雙臂間滑了出來,幾乎是一閃身就到了門邊,他此時若眨了一眨眼,只怕她已經閃出門外了。

“過來!”他霎時沉下了臉,“這裡已有茶水,不必再準備了。” “茶水已經冷了。”她站在門邊低聲解釋。何況那也不是給你準備的。

後面一句她藏在肚子裡沒有說出來。

“無妨。”他坐在她方才坐過的圓凳上,將裝著靈效藥膏的玉盒收入懷中,用一條雪白的絲巾優雅地擦拭著手指上殘留的藥膏。

圓凳旁的酸枝木小桌上,原有一壺極品雨前龍井。那是為她的“親人”準備的。誰知道柳定一一照面就伸手打人,搞得劍拔弩張,別說她那時情緒不太穩定已經忘了給他們倒茶,就是記得,她也不會給動手打女人的男人服務的,不管他打的是不是自己。

但如果她必須為一個男人倒茶服務的話,她倒寧可服務物件是柳定一甚至是那卑鄙小人魏詠風。

只可恨身當此境,最欠缺的就是選擇的權利。

她咽一口氣在肚子裡,乖乖地倒了茶,再度跪倒在他腳下,將茶杯舉過頭頂:“皇上請用茶。”在最有限的範圍裡,她努力追求選擇的權利——在被他抱在懷裡與跪在他腳下之間,她選擇後者。

又是讓她懷疑自己產生幻覺的長久靜默。

她頭暈,她腿麻,她膝蓋疼,她胳膊酸,她投降——隨他想抱抱想怎樣就怎樣好了,只要讓她站起來。

“皇上——”要用怎樣的嬌嗲諂媚,才能傳達她順從屈服的意願?

他終於接過了那杯舉得她胳膊痠疼、絕對冷得不能再入口的茶水,卻不曾吩咐她起身。

“中山王叛黨餘孽——”他當然不會去動那冷茶,順手放在桌上,淡淡地問道,“——與你有什麼牽連?”方才那場鬧劇,他還是看到了。

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

“中山王謀反,河寧柳家有人參與,因之獲罪。本當滿門抄斬,蒙皇上聖恩,免了柳家大小死罪。罪屬柳荷衣,是河寧柳之騫次女。”說到這裡就可以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抄家封門,男丁發配,女眷發賣等一系列非常詳細具體的情形,相信主持此事的一國之君,比她這個“當事人”知道得更清楚吧?

如果他繼續追問細節,以她自殺未遂喪失記憶為由能不能搪塞得過去?

“原來如此啊。”皇朝第一名妓的出身來歷,並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知道的人不算很多,也絕對不算很少。不過顯然堂堂一國之君,以前對此是不曾知曉的。“你全家遭貶,發配邊關,自身淪落風塵,歸根結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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