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慌意亂時,洗手間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葉容栩瞬間更慌,眼尾和臉頰都緋紅一片,細白手指按在秦朝焰濕透的西裝上,拼命推拒。
可他那點力氣跟貓爪子按似的,手指也輕易就被攥住。
就在腳步聲就快進來時,秦朝焰終於鬆開他。
他似乎清醒一瞬,艱難起身,踉蹌後退兩步,脊背抵著洗手間的隔斷板,艱難喘息。
幾乎同時,葉博軒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栩栩?」
葉容栩忙轉頭看向門口,眼中還泛著水汽,神情委屈,一時沒來得及看秦朝焰。
葉博軒倒是把兩人的情況都看見了,神情一沉,走進來問:「怎麼回事?」
秦朝焰閉著眼,艱難搖頭。
葉容栩也只來得及喊一聲「爸爸」,然後陳江就帶著家庭醫生趕到。
陳江看見情況一愣。
很快,兩人都被帶回樓上房間。
葉容栩被推出衛生間時,恰好看見不遠處的秦景旭等人和圍觀賓客。
葉博軒不想讓他多看,推著他快步走向電梯。
葉容栩期間想回頭看一眼秦朝焰,視線也都被擋住,神情不由悶悶。
回到酒店房間,葉博軒抬手試試葉容栩的額頭,確定他沒事後,才叮囑幾句,然後離開,到隔壁看秦朝焰。
他不是瞎子,剛才多打量秦朝焰幾眼後,就看出不對勁,隱約猜到情況。
還有秦景旭……
葉博軒比葉容栩在走廊旁觀時間長,也看出秦景旭異常,猜測對方估計跟秦朝焰情況差不多。
他先去看過秦朝焰,確定秦朝焰沒什麼大礙後,才徹底放下心,走出房間,對保鏢陳江說:「報警吧。」
在訂婚宴上往酒裡下藥,用心實在險惡。如果這下的是毒……
葉博軒面色一沉,快步下樓,去處理這件事。
房間內,秦朝焰坐在床邊,五指抓緊手邊床單,清俊面龐泛著薄紅,額上也布滿細汗,情況並沒好轉多少。
醫生已經收起醫藥箱,說:「這個藥沒什麼副作用,就是難熬些,多喝熱水,促進代謝就行。當然,如果實在忍不了,也可以……手動。」
秦朝焰抬頭看向他,烏黑的眼睛有些空茫。
醫生見他似乎沒聽懂,又解釋一遍:「就是用手解決。」
秦朝焰僵住,瞳孔輕震。
醫生見了又笑道:「年輕人,不用不好意思,這對成年人來說是正常事,有時候忍著也不好。」
畢竟小少爺身體不好,秦同學就別多想了,不自給自足,還能怎麼辦?
「當然,也要適當,這種事過猶不及。」醫生拎起醫藥箱,離開前又補充一句。
秦朝焰:「……」
隔壁房間——
葉容栩剛才被吻後,就被葉博軒帶走,沒來得及看秦朝焰,此刻仍沒意識到對方是中藥。
他回到房間,冷靜下來後,又想起在衛生間時,秦朝焰竟然忽然吻他,還怎麼推都推不開……
葉容栩白淨的臉上漸漸又泛起薄紅,像天際蒸騰起的雲霞,但更多的是生氣。
秦朝焰為什麼忽然吻他?是喝多了,還是忘了他們是假訂婚?
簡直莫名其妙,給他帶來困擾。
葉容栩越想越生氣,想到秦朝焰就在隔壁,猶豫一瞬,還是控制輪椅,氣勢洶洶地找過去。
他們住的是酒店的總統套房,他和秦朝焰各一間臥室。
秦朝焰房間的門在醫生離開後,沒關緊,葉容栩敲了兩下,就敲開了。
葉容栩一愣,見門開了個縫,以為是秦朝焰開的,直接推開門,仰起纖細脖頸,生氣道:「秦朝焰,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