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煜軒聽了傻眼,忙抓住管家衣袖,眼巴巴問:「不、不是容栩放我進來的?」
正在刷題的秦朝焰微微抬起頭。
管家轉身,笑容和善:「當然不是,是我跟保安說讓你先進來。」
接著又問:「有什麼問題嗎?」
老管家在葉家服務四十多年,這點決定權還是有的,不必事事都先請示。畢竟曹煜軒以前常來,他的父母跟葉家關係也不錯,逢年過節常走動。
曹煜軒聽後卻苦了臉,乾巴巴道:「哦,是、是這樣啊,那什麼,楊伯,您不用去喊容栩,我坐在這等就行。」
管家:「沒事,小少爺應該醒了。」
中午就睡的,這會兒早該醒了,就是不知為什麼一直沒下樓。況且,這都快到吃完飯的點了,就算沒醒,也得趕緊去叫醒了。
曹煜軒卻直擺手,乾咳說:「還是不了吧,讓他多睡會兒,多睡兒。」
秦朝焰聽到這,又低下頭,繼續刷題。
曹煜軒抱著半米高的手辦禮盒,坐在沙發上,似乎有些侷促。
他原本以為讓他進來的是葉容栩,還以為對方沒那麼生氣了,沒想到葉容栩壓根不知道他來。
他不由忐忑,萬一葉容栩根本沒消氣,等會兒下樓看見他,連禮物都不收就把他轟出去怎麼辦?
曹煜軒清楚自己這位兒時玩伴的脾性,對方中午時沒說什麼,那是看在他是壽星且有其他人在場的份上。現在沒其他人,又是在葉容栩家,情況可就不好說了,該不會就此絕交吧?
曹煜軒越想表情越苦,心中一陣陣地後悔。秦景旭真是害死他了,唉,但也怪他自己,到底多這個事幹什麼?
正胡思亂想著,耳邊忽然傳來寫字的「沙沙」聲。
曹煜軒一愣,從禮盒後探出頭。
寬敞明亮的落地窗邊,秦朝焰身姿筆挺地坐在桌前,垂眸刷題。夕陽的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身上,落下一片溶溶暖色。
或許是這片暖色讓他身上的冷意少了幾分,顯得不再那麼難接觸,曹煜軒忍不住眼睛一亮,忙抱著禮盒上前。
秦朝焰察覺他走近,筆尖微頓,緩緩抬起頭,眼眸冰冷。
曹煜軒:「呃。」哪裡好接觸?一點都不好接觸。
他下意識打退堂鼓,但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說:「那個,秦朝焰你好,我是容栩的朋友,這個……今天生日宴,我自作主張安排容栩和秦景旭見面,惹惱他了。他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想見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幫我把賠禮送給他?」
說完見秦朝焰眼神明顯又冷一個度,他頓時忍不住想拍自己腦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秦朝焰現在可是葉容栩的未婚夫,他提秦景旭幹什麼?
尤其是他忽然發現秦朝焰臉側似乎還有手指印,糟糕,該不會是因為中午的事,兩人吵架了?
造孽啊,自己怎麼淨乾造孽的事?
曹煜軒心中叫苦不迭,愈發後悔,趕緊道:「那個,你千萬別誤會,容栩發現我自作主張的安排後,被氣不輕,飯都沒吃就走了。他根本不想見秦景旭,對了,你應該也有看到,特別是你當時要是早幾秒從包間出來,就能親耳聽到容栩說他從沒喜歡過秦景旭。」
秦朝焰眼中冷意稍減,問:「他看見秦景旭也在時,很生氣。」
「那是相當生氣啊。」曹煜軒生怕兩人因為自己做的那事生出嫌隙,忙語氣誇張道。
「還有還有,容栩剛到包間時,我們問起你,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摸了摸手上的戒指,笑容特別甜蜜。」
這是他透過現場其他人的描述,總結出來,畢竟他當時沒注意到葉容栩摸戒指。
不過這句話意外地有效,秦朝焰臉色明顯好轉。
曹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