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去年他生日,你還在他生日宴上被羞辱,在泳池邊淋雨站一天。他自己掉進泳池裡,被你撈上來,結果他被送醫院,你被趕來的秦啟江一巴掌打回泳池裡,第二天還要被扭送到醫院下跪道歉。樁樁件件,哪一樣和他無關?
「就因為他現在對你好一些,你就全然忘了那些事?你是有……你是得了斯德哥爾摩?」
他說完重重一拳捶在桌上,面色冷沉,喘著氣。
顯然,這段時間,他把秦朝焰過去的遭遇都查了一遍。
秦朝焰皺眉:「有些事不是外人說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你說的那些,有些栩栩沒做過,是以訛傳訛,有些是有心人挑撥,但無論如何,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們都已經說清,不勞你操心。另外非要說的話,當年一切都是秦啟江的錯,你不該遷怒到林姨身上,要報復,應該去找秦啟江。」
「你以為我沒有?」謝韻明厲聲打斷,冷笑:「要不是當年你外公外婆和秦家人去得及時,秦啟江現在已經是十八塊,被埋在地底!」
當年謝韻昭去世後,他就綁了秦啟江,打算讓對方受盡折磨死去。
可惜秦家人和他父母及時趕到,阻止了他。秦家老爺子出於愧疚,沒有報警,之後他就被父母押送出國,接受治療,直到前兩年才出來。
秦朝焰對這些不感興趣,冷聲道:「隨便你,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還是那句話,我跟你無關,也請你不要在插手我和栩栩的事,母親的股份我會轉給你們謝家。」
說完他再次轉身欲離開。
「你們謝家?」謝韻明忽然低笑,緩緩坐回位置,繼而面無表情。
他似乎又恢復了冷靜,開口道:「你是打算以後就跟葉家繫結,做葉家的上門兒婿?先不說葉家還有一個季青喻,就你和謝家的關係,你認為可以你說不存在,就不存在?
「就算你這麼認為,其他人呢?葉博軒也能這麼看?有些事,他如果知道了,恐怕不會再允許你和葉容栩在一起。」
秦朝焰腳步一僵,緩緩轉頭:「什麼意思?」
謝韻明面無表情:「韻昭出事後,我報復的人不止一個,除了秦啟江,還有……」
秦朝焰僵立在原地,目光死死盯著他,看見他一字一句說出最後兩個字——
「林雪。」
秦朝焰閉了閉眼,再睜開後,咬緊牙問:「你做了什麼?」
謝韻明收回視線,目光看向眼前虛空,淡淡道:「當年葉家起初沒對外透露林雪重傷昏迷的事,我以為她還好好活著,所以綁架秦啟江的同時,也讓人盯緊林雪的車,打算送她一場車禍。」
包間內冷氣開得很足,陣陣涼意吹拂,秦朝焰忽然覺得有些冷。
「林雪當時昏迷,在醫院搶救,自然不可能坐車外出。但那天她的車還是從葉家開了出來,坐在那輛車的是……」
秦朝焰驀地攥緊拳,手指發抖,掌心刺痛。
心底有個聲音在吶喊,不要聽,不要繼續聽下去。
但那道聲音還是不疾不徐,清晰傳入耳中——
「……坐那輛車的,是意外得知林雪正在醫院搶救,急著要去看望她的葉容栩。」
「嗡——」秦朝焰耳中忽然一陣轟鳴,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忽然想起去年發生姚斌綁架那件事之前,葉家的保鏢梁鵬曾跟他說過一些話。
【……小少爺早年身體也不好,但沒現在這麼嚴重,是有次出了車禍,聽說肋骨在肺上戳了個小孔,腿也不能走了,加上夫人也在那段時間出事,他心情不好……唉,真是多災多難。】
葉容栩那時才剛十三歲,也是那次車禍後,他再也不能站起來走路。
明明小時候初見時,對方是那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