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受到刺激,臉上微紅,尷尬地低下了頭。
“姚錢,你說錯了。”莊揚說道:“向羽的底子本來就很好,你不過是略幫她修飾了一下,哪裡稱得上鬼斧神工,你如果能把段權變成她現在這模樣,我才真正佩服你。”
一句話說的,既誇了向羽,又不至於讓向羽難堪,這分明就是維護向羽的心思,姚錢達到目的,眉開眼笑,手裡的粉撲都忍不住撲出點淡淡的香味。
莊揚低頭正經觀察起向羽的臉,那張本來挺平凡的臉顯然被姚錢好好整治過,眉毛修了,睫毛卷了,本就不小的眼睛更大更有神,平時不太有血色的嘴唇也不知被姚錢怎麼折騰的,竟然顯出淡粉色的咬痕。
向羽平常的穿衣打扮都很樸素隨意,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如今不過是在臉上撲了點化妝品,她整個人的感覺似乎都變了。
莊揚內心小小地詫異了一下,見向羽變扭,便不去多說。
姚錢笑道:“等你等得無聊,就拉著她隨手化了幾下,漂亮吧?”
莊揚沒有說話。
向羽站起身,強裝自在地笑道:“好啦,看也看過了,我去洗了吧。”話一說完,也不等姚錢反應,她已經低頭急匆匆從莊揚身邊走過,快步走向浴室。
房間裡只剩下莊揚和姚錢兩個人,莊揚坐到椅子上,輕聲說道:“你別欺負她。”
姚錢笑道:“剛才還覺得你們倆只是演戲,這會兒又覺得是假戲真做了。”
莊揚苦笑道:“我和她的事,你自己掂量著,不該插手的就別插手了。”
“知道啦。”姚錢抿抿嘴,忍不住笑道:“你老實說,向羽漂亮嗎?”
莊揚迅速瞥了眼浴室,無奈笑道:“又不是小孩,老問這個做什麼?”
姚錢好笑道:“又不是小孩,還不許別人問?真是!反正我覺得她不漂亮,但是你也不需要漂亮的,我倒覺得,她的性子,和你最配。”
莊揚好氣道:“怎麼又是最配的了?”
姚錢狡黠笑道:“因為你們倆都悶騷。”
莊揚笑道:“姚錢,你真是……”
向羽恰好洗完臉,用毛巾一邊捂臉一邊走進臥室,笑道:“說什麼這麼開心?”
莊揚還沒開口,姚錢已經搶話道:“莊組長正要和我們說他剛才去幹了什麼。”
向羽放下毛巾,關心地看向莊揚。
莊揚只得說道:“我去見了孫奶奶,和她聊了些事。”
“聊了這麼久,都聊了什麼?”向羽問道。
莊揚想起孫奶奶說過的那些話,有些遲疑地看著向羽,“你知道你父親是被誰請過來的嗎?”
向羽也是腦子快的人,她驚訝反問道:“難道不是高老闆?”
莊揚點頭道:“這事大有淵源。”
不等姚錢和向羽發問,莊揚已經接著說道:“我一直覺得奇怪,高順業為什麼只在這幾年才來文興巷看望女兒王琦臻,向羽,你知道這事嗎?”
向羽點頭道:“高老闆確實是在我們長大後才出現的,但是早在我們小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了真真的身份,爸爸從來沒和我說起這其中的原因,我們都以為這不過是為了徹底隱藏真真的身份,而且即使我們問了,爸爸和其他大人也不會多做回答。”
“沒錯,因為有些事是不適合被你們知道的,”莊揚說道:“孫奶奶告訴我,當年佈下這個保護局的人不是高順業,而是孫奶奶,不管是王叔夫婦,還是你父親,其實都是孫奶奶找來的。”
“王叔……”向羽忽然想起另外一個人,問道:“那屈姐呢?她難道不是孫奶奶找來的?”
“屈曉文不是,真正給了屈曉文恩惠的人是高順業,據我調查,屈曉文是搬到文興巷時間最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