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東西,讓我怎麼說你呢!你是個老酒蟲也就算了,還非得拉著老蘇家的獨苗和你一起當酒鬼!把人家娃帶壞了的話,看蘇老頭不半夜來找你!”廚房裡,李桂花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她也就說說而已,雖然她是個大喇叭,性格也粗大,但趙二黑怎麼說也是個村長,應酬也多,她還真的是管不住。
只是這老傢伙一直拉著蘇羽個小孩兒喝酒,著實讓她有些無語。
當然在蘇羽和趙二黑這裡,這話直接就當耳旁風的吹過去了。趙二黑平時愛喝幾口,以前沒事兒就和村裡的幹部們一起喝酒。可這些人裡,沒一個酒量大的,每次他都喝不爽。
而蘇羽自由跟著蘇老頭長大,蘇老頭泡著的那些藥酒,這貨從小就偷喝,再加上一老一小兩個男人生活在一起,也沒啥事兒幹,所以沒事兒也就爺孫倆喝個小酒什麼的。
一來二去,蘇羽這酒量就練出來了。二斤白酒下肚,完全就跟喝涼水一樣,沒一點挑戰!
因為小溪村的男人裡,就屬蘇羽的酒量最大。這喝酒要想和爽,當然得和酒量大的人喝嘛!所以趙二黑每次想喝酒了,都會備上一桌好菜,拉著蘇羽過來。
蘇羽雖然不貪酒,但對他這個白家蹭飯的來說,有酒有肉又不用掏錢,不去白不去啊!
“切,你個老酒蟲又喝不過我。酒量不行!”蘇羽笑著說道。
雖然被蘇羽這麼刺激了好幾年了,但趙二黑還是那樣,一刺激就來勁了,“喲?你小子說啥?就你那點貓尿的酒量,還敢跟小溪村酒仙比啊!來來來!今兒個整不倒你,小溪村酒仙的名號讓給你!”
聽著這話,蘇羽那叫一個無語,耳朵都聽出老繭了……
“呃,我記得四年前,我好像就已經是小溪村酒仙了?”
“誰說的?誰封的?我是一村之長,我咋不知道!不算不算,我沒封就不算!來來來,今兒個非要把你小子撂倒!”
說著,趙二黑就給自己和蘇羽滿上了……
酒過三巡之後,蘇羽問趙二黑,“二黑叔,你說咱小溪村,為什麼一直就這麼窮呢?娃娃們連個書都讀不起。”
一說到這個,身為村長的趙二黑就是一臉的慚愧,“哎……怪就怪咱這地方太偏僻了,交通運輸上很不方便,所以啥資訊都很閉塞,村民們除了種地打漁放牲口,別的啥都不會幹。”
“也不能說啥都不會幹,是不知道能幹啥。你說種地,這犄角旮旯的三面環水,後頭還有個大山,能種的地根本沒多少,靠種地頂多能讓一家人吃飽肚子。要讓娃娃上學,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越說,趙二黑心裡就越難受。曾幾何時,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滿懷信心的想要改變這個村子窮困的面貌。
他曾經想要引進各種農業專案,可是每一個,都需要大的投資,他趙二黑心有餘而力不足。指望著村民們齊心協力的去搞,但每一家都是剛剛能填飽肚子,哪兒敢用那幾個微薄的收入來弄那些新鮮的玩意兒呢?
有句話雖然有些傷人,但用在小溪村卻是十分合適的。人窮志短,沒錯,就是因為太窮了,窮的人們經不起折騰,不敢去折騰了。
所以無論趙二黑如何的努力,也沒有什麼大的成就。努力了這麼多年,雖然多多少少的帶來了一些變化,但這貧困的帽子,始終還是沒有摘掉。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希望能夠出現一個有本事的人,能夠替自己完成這個夢想,帶著全村人告別貧困,讓村民們都過上好日子。可是這談何容易呢?
看著有些暗自傷神的趙二黑,蘇羽轉移話題道:“那咱小溪村,都有些什麼優勢呢?二黑叔給我說道說道唄。”
雖然蘇羽是土生土長的小溪村人,也是這片兒的小霸王。可要是論對整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