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嶄希身上,神情近乎,含笑著問:“十三啊,今日難得見你來找朕,有何要事呢?”
“沒要緊事。外界傳言,皇兄身體微恙,數日不上朝的,弄得人心惶惶的,微臣聞後,心中極是不安,瞧瞧,一大清早,便特意帶了薄禮往皇宮裡趕,廖表心意,您還別見怪。”
客套話,在古代總得免不了幾句。
這幾年,嶄希給磨練得爐火純青。
閒磕牙幾句,嶄希即漸漸的切入正題,“皇上,最近啊,微臣碰到一件怪事。”
“什麼事?說來聽聽,長年待在皇宮,人都悶起來了。”
兩個人皆是像閒話家常般。
這等功力,碧荷瞧著極是佩服。
“民間暗中流傳,有一件天大的冤案,卻無處申冤。就是,那個什麼?江南蕭家的。冤枉的,根本就沒有勾結什麼亂黨的,戰戰兢兢的做點小生意,卻讓朝庭給抄家了,家財還全部充公。這便宜說來,是讓皇上給撿去了。哈哈。”嶄希笑得很尋常。
碧荷瞧了瞧,神態和樓玉瑾還真有幾分相似,這廝模仿人還有兩套的。
“哦?有這等事?”樓歆也露出了訝異。
“哇!奇了,皇上不知道。我就說,這傳言絕對是假的,什麼證據啊,也是假的。”嶄希也說得一本正經的。
某人在汗,這兩個人都超級會做秀。
站著挺累的,好想坐下來。
這裡僅有他們三個人。
交易(7)
樓歆暗生警惕,心想:他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果然,嶄希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函,交給了樓歆過目。
裡面裝著,可是當時樓歆下的密令。
樓歆一瞧,臉馬上變色,但不愧是老鬼,沒兩三秒就恢復正常,哈哈大笑,“誰這麼大膽,竟然連朕也敢汙衊陷害?”
“哦,陷害的。微臣也覺得奇怪,這陷害的手法實在是高啊,字跡不僅一樣,就連印章也找不出仿冒的痕跡。”嶄希說的隨意,但只只帶刺。
碧荷撇嘴,心裡也開始鄙視嶄希,不當機立斷的,卻拐著個彎來損人。
她暗中踢了踢嶄希,讓他動作快點。
“咳咳!”嶄希輕咳了一下。
“十三身後的人……”他有時瞧著,覺得有一點眼熟的,但也沒多留意。只是兩個人談的,如果機密的事情,他不希望有第三個人在。
“皇上不用在意,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嶄希衣襬一拂,手握摺扇子風度翩翩的站了起來,向前邁了幾步,淺笑迷人的說,“皇上,今天咱們做筆交易怎麼樣?”
“既然不是外人,那就挑明著吧。”樓歆的神色也變了,不再裝什麼近乎的,不知不覺皇帝的威脅和壓迫感也出來。但這種東西,對古代的人或者管用,擺在眼前的兩個來自21世紀的人是非常的不管用的。
“事關蕭家一案,微臣也可以幫你瞞下去。但關於大皇兄流落民間的遺孤,您也應該下旨給恢復一下了,賜他一個皇子頭銜什麼的,認祖歸宗,以慰大皇兄在天之靈。這也當是臣的一番請求!求皇上成全!”
嶄希這一番話說得十分誠懇。
恢復了清兒的自由之身(8)
樓歆稍露眸子盯上了嶄希,“十三之話的意思……”
“免死金牌,怎麼樣?”嶄希也不拖了,外面的傢伙已經生出不耐煩,再拖下去,倒黴的就是他自己。
“朕考慮一下。……”樓歆稍露遲疑,也臉露難色。
嶄希一看,這皇帝的,明明就興奮得要命,卻又裝模作樣的,“皇上剛才就說,有話挑明點,別老吞在肚子裡,猜著令人頭痛啊。”
“兩枚,一起。”留下一枚都是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