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他們倆,才接著說:“他們抽頭,對半抽,甚至還多。下面拿到的也就剩下二十多了……”
張欣秋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抽就抽唄,二十塊錢一天的生活費也夠了。只要能多接“活”,能多演戲,最好是能混個臉熟,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他有些意動,以至於後面“老演員”說了些什麼他都沒聽清。
這頓酒張欣秋也喝了不少,但是他覺得收穫也蠻大的。拎著打好包的酒菜回到了自己租的小屋,張欣秋腳也懶的洗,直接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把昨天打包的菜熱了一下,簡單的吃了點,張欣秋也不去影視基地了,直奔“老演員”說的黃沙屯去了。
王大疤瘌是個矮胖子,他看著來的張欣秋沒有說話。
平時都是自己到影視基地外面拉人,像張欣秋這樣直接找上門去的,王大疤瘌還是頭一次見。雖說有點懷疑他的來意,怕是什麼電視臺的記者來**,搞內幕的,但是還是不以為然。這事是你情我願的事,自己又不犯法怕什麼。比自己這事還黑的事海了去了,娛樂圈裡有幾個乾淨的?潛規則什麼的不就是個例子?那些記者關心那個還關心不過來呢。
雖然這樣想,王大疤瘌還是不敢說的太絕,只是說抽成百分之三十,食宿自負。
這次的這個劇組拍的片子時間不算短,拍了三個多月。這三個月,張欣秋基本上沒閒著,過的很充實。在他看來多演一些戲,離自己的夢想就多近了一步。至於錢,夠花的就行了。
眼看著快到年底了,張欣秋盤算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家報個平安,順便炫耀一下自己拍的角色,讓家裡人去看的時候注意點自己。可想了想又打消了念頭,先不說影片不知道什麼時候上映,就算上映了,也指不定後期剪輯的時候把他的那段剪掉了。
這個年還是要在外面過。來回路費貴不說,聽說過幾天還有個劇組要來。
在外面過年也得要錢啊,三個月的勞務費王大疤瘌還沒給呢,只是上個月因為張欣秋沒錢花給了三百,還剩不老少呢。
想了想,張欣秋決定去把這個劇組給的勞務費支出來,留下一點自己過年買點東西,剩下的寄回老家。聽那個副導演說錢已經結清了,都給了王大疤瘌。
到王大疤瘌屋裡說明了來意,王大疤瘌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幾個月,王大疤瘌早就打消了自己的顧慮。他不信有哪個記者能在這黃沙漫漫的西部荒漠呆上那麼長時間。
“哦,小張啊,要支錢啊?你看這事,劇組的勞務費還沒給呢,要不你再等幾天?”王大疤瘌皮笑肉不笑的說。
“沒給?我昨天問了那個王副導演說是給了,怎麼會沒給?”張欣秋疑惑的說。
聽他這麼說,王大疤瘌知道瞞不了了,橫了起來,從兜裡掏出幾張鈔票往桌子上一拍,“沒錢,就這五百,要就拿去,不要算完,拿了錢馬上滾……**操的……”
張欣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聽了王大疤瘌的話,氣的跳起來,抄起了桌子邊的椅子,指著王大疤瘌罵:“**的大疤瘌,我幹了三個月你就給我五百塊錢?說好了的,你抽百分之三十,我算了算,除去我原先支的三百,你還得給我四千六,你媽個逼的少給一分,我弄死你個逼養的……”
“吆嘿,你他媽還挺狠啊?你再怎麼罵也沒用,我***一分也不給你,這五百你也別想要。”說著將桌子上的錢收了起來,坐下來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勢。
“好你個大疤瘌,這是你逼我的……”張欣秋怒吼一聲,一椅子照著王大疤瘌頭上就砸了下去。
王大疤瘌沒想到張欣秋真的敢砸自己,被一椅子把頭給開了。他這才害怕起來,一邊笨拙的躲著,一邊嘶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