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的體諒,老臣的確有些不中用了,這次德言回來,而且還表現的如此出色,老臣也可以放心了!”這時只見馬爺也笑著開口道,以前他不服老,但是隨著年紀越大,他不服老也不行了,而且他對趙德言的表現也十分滿意,飛奴司這個他一手創立的機構,也總算可以放心的交出去了。
聽到李世民和馬爺的話,趙德言也急忙謙虛了幾句,不過他心中這時也頗為竊喜,因為李世民和馬爺話裡話外都已經承認了他將接任馬爺的位子,成為飛奴司的大統領,雖然飛奴司有些特殊,甚至連官職都不能太過公開,但手中卻掌握著實權,而且又直屬李世民掌握,在地位上甚至可以和幾位相公相比。
當下李世民又簡單的詢問了一下西域那邊的事情,這才讓趙德言和馬爺離開,這時馬爺也在飛奴司中為趙德言設宴接見,司中的一些重要人物也都來了,現在都在那裡等著他了,所以兩人出了兩儀殿準備去飛奴司。
飛奴司的總部本來在皇城內,但是後來飛奴司的規模不斷擴大,而且飛奴司的人員組成也十分的複雜,皇城內的管制又太嚴,實在不方便飛奴司處理事務,於是後來就將飛奴司遷出了皇城,現在的飛奴司總部位於皇城外東側延喜門附近,距離國子監並不是很遠。
當下馬爺和趙德言沿著太極宮南側的通道一路向東,準備從東側的延喜門出皇城,兩人也是邊走邊聊,聊了幾句後,趙德言這時卻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馬將軍,剛才陛下雖然誇讚了我,但是我看陛下似乎興致不高,也沒有太過詳細的詢問西域那邊的情況,是不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飛奴司中雖然訊息靈通,但趙德言畢竟在西域呆了將近一年,訊息也十分的閉塞,再加上剛回來,對於長安這邊的情況自然不是很瞭解。
聽到趙德言的話,只見馬爺卻是苦笑一聲,剛巧這時他們也快要到延喜門,於是馬爺這時卻忽然停下腳步說道:“長安的確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比如你現在仔細的聽一聽!”
“聽一聽?”趙德言聽到馬爺的話也不由得一愣,不過出於對馬爺的信任,他這時還是側過耳朵仔細傾聽,結果還真讓他聽到了不少聲音,比如也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陣的絲竹鼓樂之聲,似乎是有人在開一場盛大的宴會一般。
“聽到了吧,這個聲音是從那個方向傳過來的!”馬爺說話時指了指他們北側的方向。
“那裡?那裡不是東宮嗎,難道說太子設宴嗎?”趙德言順著馬爺的指向看去,結果一眼就看到了嘉福門,這座宮門是東宮的正門,平時大臣們想要求見太子,都要從這裡經過。
“呵呵,東宮裡的絲竹鼓樂之聲已經嚇了十幾天了,而且日夜不停,你說什麼樣的宴會要一下子開十幾天,又有什麼人能接連不斷的喝上十幾天不停?”馬爺這時卻是苦笑一聲道。
“什麼?”趙德言聽到馬爺的話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如此看來東宮裡根本不是在開宴會,而是另有隱情啊!
這裡離東宮太近,馬爺也不方便在這裡說太多,於是拉著趙德言先離開了這裡,等到出了延喜門,也就是出了皇城後,他這才再次開口道:“這段時間長安十分的不太平,主要的原因就是在太子身上,前段時間太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與一個伶人……”
當下馬爺將前段時間李承乾的事講了一遍,甚至連李世民親手殺了稱心,並且將李承乾關了禁閉的事也講了出來,不過後來李世民也許是聽進了李休勸說的那些話,於是提前解除了李承乾的禁閉。
不過正像李休預料的那樣,李承乾解除了禁閉,恢復了自由後,在沉淪了一段時間後,他開始了一種更加荒唐的生活,那就是將東宮數百名樂師舞女召集起來,讓他們輪流奏樂跳舞,到現在一連十幾天都有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