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上官欣儀啞口無言,畢竟連史穎兒都說自己昨晚在這裡,總不可能再去質問她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吧!
“穎兒,你知道了。”上官飛煙描眉的手在微微顫抖,滑落的寬袖中露出一截皓腕,雪白的肌膚上有點點粉紅,是季棠留下的歡愛印跡。她是凌晨的時候才回來的,那時穎兒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驀然放下手,上官飛煙顰緊了眉,女兒會怎樣看待這件事。
“是,孃親。”史穎兒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上官飛煙才發覺自己的女兒變得成熟多了,因為她的原因嗎?
“我……”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望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失神。
“娘,”史穎兒忽然彎下腰來,從後面親密摟著她,明眸中已有淡淡的淚霧,“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孃親快樂就好。”
也許這樣的想法過於驚世駭俗,但卻是她最真實的想法。爹的記憶在她的心中近乎是沒有,因為在她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沒有爹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最黏孃親的一個,除了小叔叔以外。白天孃親要忙好多事,有的時候顧不上她也是正常的,但她卻知道自己是孃親心中最重要的女兒。
關於小時候最深的印象,是一次半夜醒來,看見孃親一個人坐在桌前,晃晃悠悠的昏暗燭火照在她面前的賬冊上,劃出長長孤單的影子。史穎兒的心在那一刻變得無比淒冷,孃親一直是寂寞著吧!
淡淡的淚霧浮上眼,上官飛煙沒有說話,只默默地將自己的女兒擁進懷中輕輕地拍著,就像是她小時候一樣。
沒有人注意到,史宇修長的身影悄然站在了門外,俊俏的臉上浮著隱隱約約的失落。
是夜,華燈初上,一帶回廊過來卻是靜悄悄的乎可以聽到風呼呼的聲音。
枝椏間隱約幾隻老鴉棲息,老樹秋葉瑟瑟亂顫。幾尾修竹,颯颯挺拔,而遍地的小雛菊,偎依著這些風骨的身軀,淡淡地散著菊香。
天上一輪圓月,上官飛煙站在樓上,芙兒、蓉兒垂手侍立在一旁。
“夫人。堂老爺和他的夫人在外面要見你。”
“告訴管家,就讓他們在那裡等著吧!”
“是。”
人心果然是最可怕的,雖然昨晚後一段時間她失去了力氣不能說話,但並不能代表她不知道這件事是誰主謀的,她看在上官欣儀畢竟是流著和自己同樣血脈的分上,處處包容。
也許這麼多年的作為還是錯了,還是天生是沒有這個姐妹緣分,罷了方休!史宇兩個時辰前才下了命令讓史家和上官家所有的店鋪酒樓停止對他們的賒欠,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第一次看到那孩子有魄力的作為呢,也許不能單純把他看做是跟在旁邊的小弟了。以他們家入不敷出的情況,史家的拒絕確實是很嚴重!只是自作孽不可活,上官飛煙已經無意敷衍下去了。
偏過螓首,她輕撫上自己的肌膚,雪白的藕臂上有點點玫瑰紅的吻痕。她的臉也染上了淡淡的緋紅,回憶起兩個人之間的纏綿和昏迷前無影擔憂的目光,她心裡便是甜蜜。
他……果然還是擔心自己的!
“小姐。”
“怎麼了?”她轉身看著兩個親如姐妹的丫環思還未完拿集中,水漾的眸子更是醉人。
“雖然是沒有喝酒,看起來卻是醉酒的樣子,怕是醉在某人甜蜜的情意中了吧!”蓉兒的聲音依然清脆,含笑地看著她。
她也是早上回來才知道這件事。大熊還懊悔極了,認為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小姐,不知道該怎麼向主子交差呢,現在他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也只有那一個人了,才能夠這樣撥動小姐的心絃了,而她和芙兒都是樂見其成,更不要說是那個大熊了,也沒枉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