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誠傑帶在身邊能夠知道機密的是田永還有另外兩人。
餘俞此時並不介意這些,作為保鏢,他已經是升得非常快的,而且,他相信,再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夠走到餘誠傑的身邊去,得到他的信任。
這種機會來得很快,一次和另一個幫發生摩擦過程中,餘俞在其中表現非常出眾,對方老大被他敲昏活捉了,而餘誠傑的另一叫陳標的近身保鏢被槍射中肺部,雖然被搶救過來,但是,從此卻不能再做保鏢一職。
餘俞到K城以來,從沒有和不相干的外人接觸過,對幫裡保持著忠誠,而且身手好大家有目共睹,又救過餘誠傑,被餘誠傑從此帶在身邊作為近身保鏢是很正常的自然的事情,無人反對。
老大身邊的近身保鏢,有的時候起的是長老一般的作用。而且,這些人很得老大的信任,幫裡的高層都要賣幾分情面。
餘誠傑最近寵上了一個從大陸那邊來的孩子,叫方茗,剛滿十八歲,修長瘦削的身材,一雙很有靈性的大眼,挺鼻薄唇,一笑起來左右臉頰都會出現深酒窩。
他是介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的那種美麗,平時話不多,經常笑,很會撒嬌,但是卻並不常撒嬌。
餘俞跟在餘誠傑身邊,餘誠傑身邊帶著的那些男孩子,他都有見識。不過,他都不喜歡,對於一個男人卻像一個女人一般千嬌百媚還發嗲說話便有些受不了,於是,在餘誠傑和那些男孩子調情的時候,他總是嘴唇抿得最緊的時候,眼也最深,別人還以為他是在警戒,其實他是在剋制自己不要起雞皮疙瘩。
不過,這個少年,餘俞倒還覺得能夠忍受。
從別人那裡聽說,這個少年是在這邊來讀書的,因為家裡人得罪了什麼人,便被綁到了夜總會里賣身,餘誠傑就是在那裡遇到了他,後來,他便被餘誠傑包了起來。
因為餘誠傑也姓餘,於是,大家叫餘俞的時候,一般都叫“小余”。
在衛生間洗手檯洗手的時候,餘俞看到方茗進來,餘俞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平板臉,此時見到方茗,也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
方茗眼眶有點紅,眉頭微皺,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白色的絲織薄襯衫透得能夠清楚看到裡面的情況,胸前明顯被弄出血來了。
方茗本低頭快速往衛生間走,看到裡面有一個人,抬頭對上餘俞的眼,他馬上一改剛才的那種難忍的神情,臉上帶上了笑,對餘俞道,“餘大哥你在啊。”
然後他就飛快進了一隔帶馬桶的衛生間裡。
餘俞在洗手檯前站了兩秒,正準備邁步離開,聽到方茗抽氣的細微聲音,他本不想管,不過,想到方茗的可憐之處,方茗在這裡沒什麼親人,雖然有餘誠傑做靠山,不過,餘誠傑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男寵看,有別人想要玩方茗的時候,餘誠傑有時候都會答應。
餘俞出來上廁所,也是因為他實在不想在包廂裡待下去了。
餘誠傑這次請的是政府的某某高官。
餘俞只想說,官匪一家。
對方簡直是衣冠禽獸。
這是幫內自己的娛樂場所,叫的都是裡面最當紅最漂亮的小姐,對方一來卻看上了餘誠傑帶著的方茗。
那局長最開始也許只是試探一下餘誠傑的心意而已,餘誠傑笑著把身邊的方茗推到了那人身邊。
方茗只能笑著陪客了。
雖然這些事情都是看慣了,但是,一個作為人民公僕的政府官員,一手玩著男人,一手摸著女人,餘俞的平板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來,但心裡卻是憋悶得厲害。
讓永哥幫忙多注意一下,他從角落的黑暗裡靜悄悄出來了。
“沒事吧?”餘俞走到方茗進的那一隔衛生間門前問了一句。
裡面那種抽氣聲一下子挺了,然後又聽到嘶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