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數不勝數。中年婦女走進人群時,這些軍人和他們的家屬們仍在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熱烈地相互交流。至於交流的內容是什麼,咱們不是兼聽各路的上帝,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大人們的行為,和咱們這位小男孩沒啥關係。沒啥關係的原因,不是由於他們是在談論如今遍地開花的“少兒不宜”節目,而是限於年齡和閱歷,小男孩不可能明白大人們在幹什麼。人類思想意識形成的科學研究告訴我們,除了傳說中天縱英明的人物,世上所有的孩童在生下來之初,都是白紙一張。在他們未諳世事、確切地說,在他們未經過善與惡的教育、未受社會環境的影響、未懂得生存險惡、未明白人與人相處需要真誠與謊言並存之前,一切關乎人類操守的東西,比如道德、良心、榮譽感、羞恥心等等,他們都沒有一絲概念。他們只會遵循動物最原始的本性,尋找自以為是的快樂。
當今之天朝,以弘揚唯物主義思想為主流。根據唯物主義“從來就沒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的原理來衡量事物,咱們這位小男孩,自然不可能是傳說中天生就具有偉大思想的神童,也不可能是天生就具有特異功能見風就長的靈珠子,他只能是一個純粹的凡人。小男孩的行為也證明,他確實就是一個凡人:當他看到他的母親進了人群后沒有再理他,而是自顧自和別人話張家長、李家短去了,他也沒有什麼念及哺乳之恩、舔犢之情的表現,跑上去黏糊一番,反而自顧自地坐到了一邊,然後低下頭去,開始玩起了自己的小弟弟。
小男孩玩自己的小弟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因為那玩藝結構雖然貌似簡單,但在某些心理或物理條件的作用下,它有時候會忽小忽大、忽軟忽硬、忽長忽短、忽粗忽細,就如耍魔術一般,令人眼花繚亂,比較神奇。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小孩子尤其如此。您若看到有哪個小男孩發現了自己小弟弟的變化後,居然無動於衷,大可直接把他送進醫院,或建議他的父母馬上去購買“腦黃金”、“腦白金”之類的東西給他補腦。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您,這樣的孩子,起碼可以在痴、呆、傻裡面進行三選一,沒準還是三項全選。
大人們相互交流,小男孩玩自己的小弟弟,兩件事本來風馬牛不相及,就像兩個國家一樣,和平相處,互不干涉。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很多看似不相干的事情,撇開內在聯絡,也會被人為串到一起。比如你舉著把菜刀往公交車上擠,原因只是買了把新菜刀,準備帶回家而已,根本與他人無關;可親愛的警察叔叔不幹,他的職業警惕性會告訴他,你很有可能是個想持刀行兇或搶劫的歹徒。這樣一來,他就會比較不客氣地把你請進派出所,是謂“訊問”。進了派出所,變數就出現了:如果問清事實後,警察叔叔居然將你放了出來,算是一場虛驚;如果他的素質比較特別,覺得你的回答沒能印證他的懷疑,是在侮辱他的智商,那你就慘了。可以說,他一怒之下將你狠狠地胖揍一頓,都算是輕的,把你關進拘留所、看守所裡來個“躲貓貓”、“喝開水”,也並非不靠譜——千萬別以為“躲貓貓”是小時候很喜歡玩的遊戲,你就可以在裡面重溫童年;也千萬別以為“喝開水”是人之日常行為,你就可以隨便亂喝一氣,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那兩個地方,是天朝死亡藝術的創新地,在那兒,是連做夢都會做出人命的。
當然,咱們這位小男孩研究小弟弟的行為,尚不至於像提著菜刀上公交車那麼扎眼,可儘管如此,他也還是引起了一位年輕警衛排長的注意。
警衛們的職責,是守衛部隊,保護部隊首長們的安全,而小男孩玩小弟弟的行為,顯然不可能對部隊和首長們造成什麼威脅,除非小弟弟被他玩著玩著,突然間變成了《恐龍特急克塞號》裡的“人間大炮”。但這是小日本的神話,沒多少人會信。受無神論教育多年的警衛排長,自然更不會相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