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都馬上要下班了,你還在這兒像個娘們似的唧唧歪歪個沒完沒了,不嫌累嗎?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向我嬸子簽到去吧,省得她又一哭二鬧三上吊!”
“你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老叔是想幫你分析分析問題,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你倒好,還教育起我來了?”老尾說,“行,這事我還就不管了。可你千萬記住了,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一定要妥善處理。否則,這事一旦張揚出去,對你我的影響都不會小。弄不好,連你小子的前程都會給毀了。”
“行了行了,你就趕緊收拾收拾走吧,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我揮揮手說。
下班後,我騎上車子,往飲食一條街而去。
072 初見少女她爸
我到達“小歡歡川菜館”的時候,“老狗”和他的地保哥哥,正一邊喝著小飯店裡提供的免費劣質茶水,一邊神神道道地在聊天。兄弟兩人說的都是他們地方上的方言,我入耳幾句,卻一句也沒聽懂。
別看我們都是同屬於一個地區的人,在我們這個江南城市裡,地方語言之複雜,簡直到了不可想象、無以復加的地步。這個城市,城裡有城裡的方言,各鄉有各鄉的方言,說起來不光語音、聲調、俚語含義不同,就是對事物的稱呼也都不盡相同。比如像“臉龐”這個詞,在城裡被叫作“面孔”,在集團公司附近的農村,則叫“臉盤子”;再出市區西行二十里,有個叫“墩埠”的鎮,墩埠人的叫法更邪門,稱之為“逼孔”。你如果聽到墩埠人若說某個女人的臉龐很大,原話就是“這個女人的逼孔好大”,要是所指物件是個不明所以的女人,非找他們撒潑不可。這個帶顏色的談資在市區各個街坊間廣為流傳,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還算是好的,很多地方往往是過村語不通。兩個鄰村的人相遇,若是各說各村的話,形如雞同鴨講。
“酒井哥,你來了。”正說著話的“老狗”看見我走進飯店,站起身來和我打招呼。
我對他點點頭。
“老狗”指指和他說話的那位向我介紹:“這是我哥。”
“你不介紹我也看出來了。”我笑笑,“你們哥倆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是一個大號一個小號,規格稍微有點不同。”
“我和我哥長得都像我媽。”“老狗”說。
“你也長得很像我前幾天見過的一個人,不過,她是女的。”“老狗”的地保哥哥說,“前些天,我們鎮陳鎮長陪縣裡的龔副縣長到我們村去考察,是我做的接待。你和龔副縣長兩個人,長得特別像。”
“龔副縣長?龔衛紅吧?她是我姐姐。”我說。
“龔副縣長是你姐姐呀?怪不得你倆長那麼像呢!”“老狗”的哥哥說,“可我看她的歲數,應該比你大了差不多有十歲吧?”
“不止,我姐比我大十六歲,我們姐弟三人她最大,我最小。”
“十六歲?我的天!怎麼長得那麼年輕啊?”“老狗”哥哥驚歎。
“女人都愛臭美,把時間全用在了保養上,抹個臉蛋都得花上半天時間。如果這樣再還沒點兒功效,不得哭著喊著鬧上吊嗎?”我笑道,“她們可不像咱們男人,往臉上抹個雪花膏都嫌麻煩!”
“老狗”哥哥笑了:“你說話真有趣!”
“對了,我老姐是分管工業的,他跑到你們山裡去考察什麼?” 我問。
“哦,是為了尋找優質原材料。”
“尋找優質原材料?什麼原材料?你們地方上發現礦脈了?”
“不是,是楠竹。龔副縣長說,縣裡想充分利用楠竹資源,和香港人在我們縣聯合辦一個楠竹製品公司,然後透過香港人,把楠竹產品出口到國外去。”“老狗”哥哥說,“我們地方上其它東西沒有,楠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