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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名譽比一切都重要?你是同性戀者,為了保住這個秘密,你殺人了。&rdo;許子鈞力圖鎮定,這時候露出驚慌害怕的神色,他就會完了。

他要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

他帶著錄音機見卓堅,要錄下卓堅親自承認殺害了易明,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直接的證據指控卓堅。

以勒索的藉口接近卓堅,也在錄音帶上先作宣告。

不能半途而廢。

他說:&ldo;易明被你殺了,但是我不會怕你。因為你開槍殺了我的話,立刻就會被人知道,你走不脫的。&rdo;

&ldo;我不會走不脫,槍聲一響,我隨即下樓,我穿上了女人的服裝,幾分鐘內就能逃脫。&rdo;

&ldo;槍聲一響,你就會乘著阿光為你接停的電梯‐‐&rdo;許子鈞緊接著他的話說,&ldo;老橋斷了,一座橋怎麼可以用兩次?&rdo;

許子鈞看著那張化了濃妝的令人嘔心的臉,那張臉正起著變化。他說下去:&ldo;你的朋友阿光會告訴你,這座大廈已經被警方包圍了,大批警察和新聞記者很快就會上來了,你這個樣子,嘖嘖嘖‐‐怎麼見人!&rdo;

&ldo;你騙我,你不會的,你騙我!&rdo;

狂亂的嚎叫,已經不是起初那麼溫文和善了。

&ldo;我沒有騙你。&rdo;許子鈞說,&ldo;沒有做好準備,我怎會上來?易明被你暗算,是他沒有防備,郭帆的死是因為他沒想到你真會下手。如果我早知道了還白送上來,除非我是天字第一號的傻瓜。&rdo;

許子鈞當然不是傻瓜。

這時候,門外的人聲和拍門聲已經給了卓堅答案。

&ldo;我不會讓他們進來的,會計室的大門,我進來時已鎖上了。&rdo;

卓堅的槍口指向許子鈞,臉上的濃艷化妝,早已慘不忍睹了。

&ldo;我不會讓那些人見到我現在的樣子,&rdo;許子鈞面前那張不男不女的臉掛著決絕的獰笑,&ldo;假如那些人硬衝進來,你和我一樣命運!你太多管閒事,自食惡果就與人無尤了。&rdo;

&ldo;咔嚓&rdo;的推開槍膛的聲音。

烏亮的槍口指正了許子鈞。

許子鈞惶恐地望著‐‐

&ldo;我進來時,已經把會計室的大門鎖上,這裡只有你和我,沒有人可以進來,沒有人可以救你。&rdo;卓堅女兒態的臉向他靠近,他甚至看到對方那兩隻吸氣的鼻翼在鼓動。

&ldo;你想幹什麼?&rdo;

許子鈞退後。

&ldo;沒有人可以救你,也沒有人可以救我,我們同坐一條船,當你踩上來的時候,就要想著有這樣的結果了。&rdo;

卓堅走上前去,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語音,帶著快意的邪惡。

&ldo;你要想著,有這樣下場的不是阿鈞,而是你。&rdo;一個人的聲音說。

是大衛,他恍如自地洞中鑽了出來,站在門邊。

&ldo;誰說沒有人可以進來,我不就在這裡嗎?&rdo;大衛說,&ldo;你忘記了,會計室與出納室共用一道大門,會計室放檔案的大櫃後面是一個很好的藏身地點,而我恰巧利用上了。&rdo;

他伸出手。

&ldo;你幹什麼,別拉門!&rdo;

&ldo;小心,大衛!&rdo;

許子鈞警告的聲音。

然後是重物倒地聲。

警察和攝影記者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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