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風翼軒睡的軟榻上,似乎那上面還有著風翼軒的味道,藍幽念就這樣靜靜的睡在軟榻上閉上眼睛。
而此時在邊疆的風翼軒亦是思念滿懷,邊疆的風吹的十分寒冷和撕裂,但風翼軒只是身穿一件黑色的單薄衣袍看著手中的各種摺子,這時暗一走了進來“主子,府中的信件!”
風翼軒推開手中的摺子,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的眼裡才會出現溫暖,而每日從京城那邊緊急傳來的信件其實並不是什麼大的事情,只是暗三將每日藍幽唸的生活書寫在信中,讓風翼軒可以看到,這樣就可以讓風翼軒感覺自己就陪在藍幽念身邊。
信中說了藍幽念依舊怕喝藥,風翼軒看到這個的時候總是會勾起嘴角,他已經可以想象念念喝藥的時候一副苦惱的樣子了,但同時也心疼,那麼苦的藥念念喝著肯定難受。
暗一看著坐在那裡看著一封信件已經看了良久都沒有放下的主子,知道這是主子又開始在思念主母了,自從主子來到邊疆後每天都是冷冰冰的讓人不敢接近,但每天看到京城來的信的時候主子都會很溫柔。
“聽說江南那邊的蜜餞最是香甜?”風翼軒將手中的信件給放好,然後突然問著在旁邊當隱形人的暗一。
暗一愣了下實在不知道主子怎麼會突然問這個,但將江南的蜜餞的確的最好的。
“是的,江南的蜜餞最是好,但做出來的不多不往外面供應,只是江南的一些官商家自己食用!”暗一回答道,身為一個暗衛一個侍衛一個主子身邊的左膀右臂,暗一對很多事情都很瞭解。
“讓鬼域的人去江南弄一些蜜餞送到念念那裡去!”風翼軒吩咐道,藥雖然苦但是風翼軒知道必須要讓念念堅持喝下去,這是為了念念的身體好所以他不會縱容。但是想到念念喝著這麼苦的藥風翼軒又覺得不是辦法,所以風翼軒才想到蜜餞,這樣喝完藥後可以最快的祛除嘴裡的苦味,讓藍幽念好過一點。
“是!”暗一說完就立刻傳訊息回鬼域,心裡卻止不住的吐槽,他們鬼域的那些殺手誰不是出手就是殺人之類的事情,什麼時候竟然要跑那麼遠的路程就是為了一些蜜餞,果然主子在主母這裡什麼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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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幽念乘坐著藍府的馬車來到丞相府,作為一國丞相的府邸,丞相府建造得十分的宏偉,各種建築都是極為的莊嚴肅穆,但是今天卻處處都掛滿了白色的幔子。藍幽念等人跟隨婢女的腳步往丞相府裡面的靈堂走去,穿過了一條半月形的長廊,過了那前院,來到了城主府後院之時,處處都是白色,這後院裡是極具江南氣息的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端的是精緻無雙,十分的典雅,但如今卻因為白色而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
藍建軍帶著兒子和女兒來到靈堂弔唁死者,過後就和藍墨弦離開了,畢竟就算的來弔唁死者的也是分為男席和女席的。
藍幽念看著躺在靈堂裡儀表整理的很好的丞相夫人,嘴角隱隱有些笑意,看來三哥做事真的很穩妥,沒有一人發現丞相夫人的死因突然,或者說發現了也查不出來什麼。
“藍小姐看著不害怕嗎?”此時安府的嫡女安思妍跪在靈堂看著藍幽念,眼神如同狠毒的蛇,而且那裡面還有報復的快感,似乎要將藍幽念給撕碎才好。
藍幽念祭拜完後才看向跪在子孫那裡的安思妍,今日的安思妍一身白衣看起來倒是有著那麼幾分味道,但最近這位安家大小姐都沒有敢挑釁自己如今卻在自己奶奶的靈堂之上這樣做,怕是有著什麼儀仗吧。
“我並沒有做什麼虧心的事情,害怕什麼呢?”藍幽念走到安思妍的身邊,悄悄的湊近說道“只是不知道安家大小姐害不害怕了!”
“我能害怕什麼!”安思妍站起身來,還好現在並沒有什麼人來弔唁,靈堂裡也只是跪著安府的幾個妾侍和孫女,有著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