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地,只好讓她在耳邊聒絮。
“聽說你從前在商州的時候,有個僕人叫做蘭姑,就是這位檀小貝勒的母親,是嗎?”
金夫人見他不睬,只好自說自話:“倘若他還是貝勒身份,你維護他還有道理,但他早已就成了欽犯了,哈必圖就是他打死的。你不知道嗎?”
完顏夫人當然還是沒有回答。
金夫人再問:“在商州的時候,你知不知道蘭姑母子的身世?”
完顏夫人心裡厭煩,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冷冷說道:“你問夠了沒有?”
金夫人陪笑道:“你莫怪我多問,茲事體大,我這是關心你。不過,我想——你那時當然還未知道他們母子的身世,否則你也不會收容他們了。”
完顏夫人道:“你喜歡怎樣猜想就怎樣猜想,我也不怕你去告密。你說夠了沒有?請你出去!”
金夫人對著她凌厲的目光,不覺吃了一驚、但她一向是受人奉承慣的,心裡也不禁有氣。暗自想道:“你不給我面子,我偏要氣一氣你,你病成這個樣子,諒你也奈何不了我。”
“唉,你怎能這樣說話?以我們兩家的交情,你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我也會替你掩飾的,怎會告你的密?我只覺得奇怪,不管你知不知道那小廝的身世,按常理說,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把他看得比你的丈夫更重要的。晤,莫非那件事情,竟然不是謠言?”
她盯著金夫人道:“什麼謠言不謠言的?”
金夫人挨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咱們是好姊妹,你莫怪我直言勸你。我知道檀羽衝是耶律玄元的弟子,你一定是為了耶律玄元的緣故,才要維護這小子的。但我倘若是你,我一定不會攔阻丈夫拿這小子,相反,我還要幫丈夫拿這小子。免得他懷疑你對舊日情郎還是一往情深,以至愛屋及烏,連舊情人的弟子你也視同已出了。”
突然間只聽得“啪”的一聲,完顏夫人打了金夫人一記耳光,喝道:“滾出去!”
一掌打落了她的兩齒門牙。
金夫人大叫:“完顏鑑,你老婆發了瘋,你還不過來——”她滿面鮮血,衝向完顏夫人,可是活猶未了,已是給完顏夫人扣著脈門拖出去了。
完顏鑑喝道:“你不是當真發瘋了吧!你怎麼可以這樣?”
完顏夫人縱聲笑道:“你們害死了蘭姑,逼走了她的女兒,如今又要捉她的兒子,你們為什麼又可以這樣?哈哈,我不過是跟你們學罷了,跟你們學罷了!”
“完顏夫人,放開拙荊,否則可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金超嶽喝道。
完顏夫人冷冷說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乖乖的給我滾出去,我就把你的老婆交還給你。”
金超嶽虛晃一掌。避開檀羽衝的玉蕭點穴,突然一個轉身,就到完顏夫人面前。
完顏夫人喝道:“你不怕傷了你的老婆,你就……”
她以為金超嶽不敢打她,那知她活猶未了,金超嶽竟是一掌打下!
這一掌當然打不著完顏夫人,而是打在他自己妻子身上。
幾乎就在同一時候,只聽得“蓬”的一聲,檀羽衝重掌出擊,這一拳已打中了金超嶽的後心。
金超嶽跟踉蹌蹌,斜竄三步,但完顏夫人卻已是“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原來金超嶽打在他妻子身上的那一掌,用的乃是隔物傳功。雖然打在妻子身上,受到掌力震撼的卻是完顏夫人。
幸虧檀羽衝也剛好及時打中了金超嶽,是正當著金超嶽發力之際打中他的後心,要害的,金超嶽那一掌力大打折扣,完顏夫人這才能勉強支援。
完顏鑑一見金超嶽受傷,檀羽衝正向他怒目而視,他哪裡還敢向前?完顏夫人突然振臂一拋,把金夫人丟擲,喝道:“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