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罷了。”
“太太。”錦繡只覺無奈了。
自她長大,大太太便對她嫁人這事兒很是關切,不說湛功不過是當年的大哥哥,就說錦繡,也實在沒臉這樣自作多情。
“我知道你的心。”大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卻拿話堵她道,“若是心懷坦蕩,有什麼顧慮呢?”
“有些古怪。”七姑娘眼珠子亂轉,湊在四姑娘的耳邊小聲道。
“喝你的茶吧。”四姑娘倒是看出來些什麼,只是她與錦繡關係很是不錯,便只將一旁的茶盅往四姑娘的手裡一塞,不著痕跡地往外頭看了看天色,見此時正是陽光明媚,目光微微一黯,卻對上了六姑娘若有所思的眼,立時便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見她如此,六姑娘聰明絕頂,不由探過了身子想要與她說話,卻此時大太太突然笑道,“我聽說溫家那孩子前些天與你送信了?”見四姑娘目光一閃,露出了些不自在,大太太便搖頭笑道,“我是你母親,有什麼難為情的呢?”
“不過是尋常書信,倒叫母親笑話我。”想到溫三在上頭與自己穿的資訊,四姑娘的手隱在袖中握了握,然而想到那封信已然被自己燒了,便心裡十分沉穩,只溫聲笑道,“我還沒有笑六妹妹,母親竟然先來笑我,我瞧著,是要與六妹妹說道說道。”
見四姑娘的臉上已然看不出任何痕跡,六姑娘又見大太太一副無知無覺,心裡微微一嘆,只說道,“四姐姐要出門子,何苦多事兒呢?”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四姑娘只笑道,“是我多事兒了,以後,再也不敢與七妹妹偷偷看你的信了。”
“哈!四姐姐你出賣我!”七姑娘看不出這底下的暗潮洶湧,立時便飛撲上來叫道,“看的時候,你與我說些什麼來著?!”
“說了什麼,我如何記得清呢?”四姑娘便抱住七姑娘免得她跌倒,只笑著揶揄道。
不說七姑娘被氣得哇哇直叫,一屋子的女眷都笑出了聲兒,錦繡卻覺得六姑娘臉上在笑,目中卻帶了幾分羞愧,不由一怔,只是如今主子們心情大好,她也不願做個破壞氣氛的人,只將此事壓在了心裡頭,只是才笑了一會兒,就見外頭匆匆地進來了個丫頭,臉色發白地與大太太說道,“太太,國公爺請您過去。”她似乎是害怕極了,竟渾身都在哆嗦。
“又怎麼了?”一個“又”字,便現出了大太太心裡頭的不耐煩來。
錦繡敏銳地見到四姑娘在這丫頭進來之後,嘴邊露出了一抹叫她心涼的淺笑,轉瞬即逝,卻叫她心裡頭恐懼。
“父親若是無事,不可能會在此時回府。”四姑娘起身與大太太溫聲道,“我只恐事情還不小,”見大太太微微頷首,她便輕聲道,“家裡的事兒,都由父親做主就是,母親且歇歇。”
“我知道。”大太太煩死英國公有事沒事兒都拉她出來溜溜,此時便有些冷淡地說道,“他才是家主,不管什麼,我只聽著就是。”當然,若是損害了她的幾個孩子,別怪她和那男人拼命!
大太太定了定心,便帶著幾個姑娘與錦繡紅玉往前院去,卻不知後頭,六姑娘已經顫抖著抓住了自己姐姐的手,聲音嘶啞地說道,“是我害了四姐姐。”她想著要收拾五姑娘,卻沒想到叫四姑娘看出了痕跡,搶先出手,想到外頭四皇子的資訊,還是溫三給四姑娘傳的書,六姑娘便只覺渾身冰涼。
以後,若是那溫三認定了自己的姐姐是個狠毒之人,夫妻離心,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然而四姑娘的臉上卻露出的淡淡的笑容。
“正相反。”她輕聲道,“這件事兒成全了我。”想到那人信上對自己的讚賞,她目光露出了幾分柔和道,“不是有了這事兒,恐怕到死,我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