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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兒,也在這時光的磨礪之中,再也不復半分的雅緻了。
為什麼不肯謹守身份,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呢?
穿越女,也並不是萬能的。
撫著自己的小腹,錦繡的心裡只忍不住嘆息。
做人,還是腳踏實地才好,如五姑娘這般,又何嘗不是辜負了上天重新給她的人生?
“我知道這些,只是心裡煩悶,才來與你說說話。”七姑娘便羨慕地看著錦繡的肚子,輕輕地摸了摸,這才低頭說道,“大伯孃如今是不管這些的,只叫大伯父自己解決,我雖然心裡偏著大伯孃,可是卻也覺得大伯父如今竟叫人覺得不復從前了。”五姑娘竟然給懷鄉伯做妾的訊息一出來,英國公生生地老了十歲,半邊頭髮都白了。
他為止奮鬥了一聲,就是想叫英國公府在京裡立起來,反而五姑娘,卻叫英國公府成了京中的笑柄。
“如今,幾位少爺可好?”齊崢也算是倒黴了,剛剛襲爵就出了這樣的事兒,難免叫人指指點點,不過錦繡卻還是鬆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即將得到聖人重用的臣子,你身上一點汙點都沒有,聖人似的,想要做什麼呢?
“我瞧著三哥還是如從前一般,沒有什麼不同。”七姑娘都覺得丟人的事兒,齊崢愣是能不動聲色,也真叫她佩服了。然而想到如今更自在的二老爺,七姑娘便臉上一抽,想要與錦繡說說這沒皮沒臉的二伯父,到底不敢非議長輩,只好吞下了嘴裡的話,很有氣無力地嘆道,“罷了,誰家不出些這樣的事情呢?前兒六姐夫的家裡還出了大事,不也這麼過著呢。”
“出了何事?”錦繡便好奇地問道。
“蔣家二爺的那個妾,叫蔣閣老給送莊子上圈著了。”七姑娘動了動嘴兒,這才在錦繡的耳邊小聲說道,“據說蔣二爺如今越發看重嫡妻,難免冷落了那個妾。那人也不是好的,不過是被撇在一旁罷了,守著兒子怎麼就不能過呢?又是在園子裡唱歌兒,又是在雨夜裡哭喊的,蔣閣老忍了她這麼久,還能忍這個?更何況,”她竟覺得這樣的妻妾相爭叫她渾身發寒,與錦繡說道,“不過是想要對她懲戒一二罷了,誰知道竟還從她的屋裡搜出了詛咒廣安縣主之物,何曾黑心!”
聽著七姑娘義憤填膺的話,錦繡笑了笑,到底不願叫七姑娘知道這裡頭的汙糟事兒,便忍下來沒說。
詛咒之物,還不定是那府裡誰的手筆呢,蔣閣老只怕也能看出來,不過是厭惡那個妾,順水推舟地給放過了。
“蔣府如今怎麼辦?”錦繡便好奇地問道。
“我聽大伯孃給六姐姐送東西的婆子回來說,蔣閣老說什麼都不肯在此時分家,不過,”她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說道,“先帝從前曾賞了蔣閣老兩座千傾的皇莊,最是富庶的,這兩個莊子他分給了六姐姐與廣安縣主,別的孫媳婦也是金銀無數,卻未有六姐姐這樣的手筆。如今雖未分家,不過卻分產,各房過各房的日子罷了。”將錢財給了孫媳婦而不是孫子,蔣閣老也算是奇葩了。
“六姑爺剛入仕途,蔣閣老不會在此時分家的。”錦繡笑了笑,這才與七姑娘說些京中的趣事,將這一些放在一旁。
她覺得輕省,另一處的英國公府中,確實帶著幾分雷霆。
英國公此時坐在書房的上首,閉著眼睛不說話,神情卻是十分疲憊,一旁的二老爺與齊崢都規規矩矩地坐著,一臉的規矩。。
“懷鄉伯,這是來者不善。”七姑娘只知道五姑娘給人做妾丟了英國公的臉才叫他大怒,英國公卻知道這裡頭還有別的事故,此時微微睜眼,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目光,沉聲道,“我們府裡,且要小心了。”
“大哥,莫非懷鄉伯與我們有仇?我怎麼不知道?”別以為二老爺是朝中鬥士,逮誰噴誰,他專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