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號晚上,閆文宇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得知老婆甄玲回孃家了,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孫海波他們偷偷去了閆文宇家,並把所有的武器彈藥都帶了過去。
當天晚上他們偷偷撬開了閆文宇家樓下的暖氣管道,將槍支彈藥都藏了進去,又重新修好牆壁,一切神不知鬼不覺。
2月5號一大早,三個人又去了郊區的膠合板廠附近,把作案時穿的衣服全部都燒掉了。
做完這兩件事之後,2月6號大年初七,田雨提了一個要求:“我想出去散散心,我二哥沒了,天天在鶴崗轉悠,心裡太難受了。”
孫海波表示非常理解,馬上給田雨拿了850塊錢,田雨當天就離開了鶴崗。
2月9號這天,孫海波和閆文宇把403小屋徹底清掃了一遍,隨後通知房東:“房子以後不住了,多交的租金也不要了。
閆文宇當天晚上就回到了家裡,他直接告訴家裡人:“自己剛從天津回來,沒啥好買賣,等過一陣再說吧。”
這幾天裡兩個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警察真追查到自己頭上,那就必須死扛到底。
孫海波的想法是一口咬定自己當天就在家裡睡覺著了,家裡就自己一個人。
但是閆文宇卻比較麻煩,他要詳細的考慮很多細節,自己出門做了什麼生意,和什麼人打的交道,什麼人能證明等問題。
不過即便是考慮的再周全,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有儘可能的含糊其詞,遇到答不上來的問題,就找死無對證的話來搪塞。
孫海波告訴閆文宇:“警方肯定找不到任何真憑實據,只能是深度懷疑而已,只要我們死不承認,他們就毫無辦法,如果我們要是招供了,結果肯定是死,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挺住。
這個道理閆文宇很明白,他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肯定能挺住。”
孫海波其實一直對閆文宇不太放心,因為閆文宇是個標準的文化人,根本沒和警方打過交道,很可能幾個回合下來,就徹底崩潰了。
可是不放心也沒有用,畢竟眼前還算安全,自己也做不了什麼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問題都隨機應變。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向警方提供了一條線索,這具被燒焦的屍體上右上臂的位置,很可能有一處紋身的痕跡。
雖然屍體表面破壞嚴重,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麼圖案,但是這麼大的案子,鶴崗警方不敢輕視這條線索。
他們專門請來了著名的法醫車德仁,一層一層刮下了屍體表面的黑皮,最終還原出了紋身的本來面目,是一個龍身蛇頭的圖案。
接下來警方開始大範圍的調查這個紋身,並把這個圖案發放到了公安局管理的三所一院,讓裡面的那些人提供線索。
所謂的三所一院就是看守所、治安拘留所、收容審查所,以及教養院。
看守所裡關押的一般都是被批准逮捕的犯人,還有些是已經判刑,等待執行的重犯。
拘留所裡面關押的犯人罪名就輕多了,大部分都是治安案件。
收容所關押的犯人,是處於前兩者之間的,大部分是案件,還沒有調查清楚,正在預審的人員,屬於犯罪嫌疑人,這裡面魚龍混雜,也是訊息最靈通的地方。
教養院裡的就簡單了,都是勞改和勞教人員。
當這個紋身圖案發到了看守所和拘留所的時候,裡面的人都表現的很熱情,有的說龍身蛇頭,暫時沒成氣候,八仙過海,就他沒過海。
有的人分析,蛇頭龍身代表著剛出道,沒過江的龍就叫地頭蛇。
還有的人說那是翻江倒海,九條龍的意思。
警方很快就收上來了十多條線索,但全都是扯犢子的,沒有一個用的上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