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起來了?“小魚兒”這個稱呼,雖然現在覺得有些羞恥,但他們初初相識的時候,薛澤確實是這般叫他。真的想起來了?
看遊禮呆愣著,薛澤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遊禮的臉,繼續說道:“哥哥忘了你,是哥哥的不對。可是小魚兒你該幫哥哥找回記憶啊,怎麼能跟從前一樣,跟在哥哥身後,什麼都不說。這樣的話,哥哥怎麼可能記起你來。”
遊禮陷在回憶裡,一時沒有回話,薛澤只好接著說道:“再不回神,哥哥可走了啊!”
話音剛落,薛澤的手就又被遊禮拉住了。“不要走。”遊禮微微垂下頭,看著浴缸的水,不再說話。薛澤有心逗他,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拉的緊緊的,根本動彈不得。
“鬆鬆鬆開,哥哥的手以後還要拿畫筆的!”
遊禮這才恍然,鬆開了被自己握的通紅的手。糯糯地說道:“你都想起來了嗎?”
“想讓哥哥想起什麼?”薛澤甩了甩手,想著這冷小魚的力氣,還真是跟從前一樣,一點都沒有分寸。
儘管對“哥哥”這個說法很不舒服,但遊禮打算忽略掉,說道:“都想起來最好了。”
“都想起來?”薛澤微微傾身,靠近了遊禮的耳畔,說道:“你當年偷偷親我的事情,也要想起來嗎?”
話音未落,遊禮的臉已經沒有了正常的溫度,他喜歡薛澤,但有一點,這嘴巴實在是討厭,要是能一直親下去就好,想著也就不再猶豫,又是一記深吻。
“喂,小魚兒你怎麼成這樣了!一言不合就親親!還有沒有原則了!”薛澤用手揉了揉嘴巴,這個小壞蛋,親就算了,還咬人!真是學壞了!
“你欠我的。”說完,遊禮就把人帶進了浴缸。不同於平時那冰冷冷的表情,遊禮墨色的眸子裡,只有懷裡的那一人。只有這人,能讓他忘了自己。只有親親,那怎麼能夠呢?在那無邊夢境裡,自己早已對這人做了肖想已久的那些事。
“小壞蛋,輕點兒,哥哥明天還要去上課。”情到深處,薛澤咬住了遊禮的肩,體會著那句“擁著他,就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
慾望催動下,遊禮再也維持不了人形,髮間的玉簪被薛澤抽了出來,墨色的長髮披散下來,有力的雙腿也早已化作了魚尾。那不可說之處,也變得更加不可說起來。
總之,兩人在小小地浴缸中,做完了那些不可說的事情。薛澤半趴在遊禮身上,別說,第一次這個姿勢,還真累人,下次可不能答應這小子在水裡胡鬧。
親了親脫力的薛澤,魚尾重新變了回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遊禮說道:“以後的形體課,不許找年輕漂亮的模特!”
薛澤本來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但看到吃醋的小魚兒,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不找別人,找你好嗎?”
一想到自己脫光光被一群學生盯著看的樣子,遊禮又覺得有些彆扭。但比起自家媳婦去看別人,還是自己犧牲一下好了。
看著那人糾結了半天,最後露出了英勇就義的表情的時候,薛澤打趣道:“放心,我才捨不得讓那群小餓狼看你。”
聽到這兒,遊禮就知道,自己又被這壞傢伙逗了一次。他顛了顛懷裡的人,讓那人把自己抱的更緊。覺得自己扳回了一程後,才把人抱回了臥室,原本只來一發絕對不可能的冷小魚,看到那人臉上疲憊的神情,決定暫時先放過他。親了親他的唇角,兩人相擁在一處,共同進入了夢鄉。
夢裡是好多年前的樣子。那時候的薛澤還不是美術老師,遊禮也只是一尾年輕的人魚。因為遇到魔族追堵,被逼無奈不小心進了暗礁群,小人魚的鱗片被刮傷了很多,恰逢那時海上的天氣不好,烏雲密佈,雷電交錯,豆大的雨滴打在遊禮的臉上,海浪被帶得很高。
小人魚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