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睨著他,“你還是沒弄懂嗎?我是真心要嫁給他的。”
“不可能!”他大聲喝道:“一個人的心是不可能變得這樣快的。”
“女人是善變的,當她想變的時候,你攔都攔不住。”她瞠大了眼睛瞪他,一副絕情模樣,“鬼冢英司,其實你一開始就猜對了,我進你鬼冢家是有所圖的。”
“什麼?”英司的眼底瞬間燃起一把怒火,“你說的……都是真的?”
“難道你不知道有很多人想坐上四代頭目的位子嗎?我只不過是替某人打先鋒罷了!”她冷酷無情地笑著。
“我不信。”英司嘗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凝睇著她的眼睛以確定她不是在說謊。
“你不信也得信,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
“你不是那種人,”
她冷哼一聲,“我不是那種人?鬼冢少爺,你不是一直認為我是”那種人“嗎?”
“你!”他眉心緊揪地看著她,“你敢把這些話在父親面前說一遍!?”
“為什麼不敢?”她扯起一邊的唇角笑著,“我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別忘了我是森川的女兒,是你最不層的森川的女兒!怎樣?被那種人的女兒耍了是什麼滋味?”
“森川知裡!”聽見她這番話,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自欺欺人的理由了。她是那種女人,她真的是他一開始就該小心提防的女人!
“土屋是條瘋狗,他隨時都會咬你一口的。”雖然她說得無情,但事實上卻是趁機在提醒他注意土屋的所有動作。
英司怒火攻心、忍無可忍地揚起手掌,狠狠地在她臉上一摑——知裡沒有躲避,也沒有叫疼,只是靜靜地承受。
她知道這一巴掌雖然是打在自己臉上,卻是痛在英司心底。
“我真是錯看你了!”看見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英司心如刀割。不過,這都怨他自己識人不清。
“我們——”她緩緩地轉過被打偏的臉,“扯平了吧?”
“你立刻給我滾,如果你讓鐵也哭,或是讓父親難過,我會殺了你!”他將她拖到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滿心憎恨地宣誓。
“你以為我喜歡留在這裡?”她掙開他的手,撇過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無奈的神情。“我現在就離開鬼冢家!”說著,她動手收拾著簡單的行李。
當初到鬼冢家,她就沒帶多少東西,現在要離開了,自然也沒多少東西可以帶走;眼尾一瞥,她看見了床頭上一張她與鐵也的合照——天真的笑容、酷似英司的容貌……就算只能曾經擁有,也要留下一些紀念吧想著,她將相片塞進了包包裡。轉過身,她迎上英司惱恨的眼神,旋即又換上一張得意的笑臉,“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囉,”
“你!”他眉心一擰,憤而攫住她的手臂。
這該死的女人,空有一張天使般的純潔面孔,心腸卻猶如蛇蠍般教人難防。他鬼冢英司居然會敗在這種女人手裡!?可惡!
“怎樣?”她挑眉一笑,“還想跟我來最後一次?”她故意說得大膽且不入流。
英司狠狠地甩開她,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裡擠出:“你不配!”話落,他背身而去。
凝望著他的背影,知裡聽見了自己心碎淌血的聲音——就在知裡離開鬼冢家的當晚,總部的車庫裡潛進了一個可疑的人影;因為車庫未派人駐守,所以這個不速之客由始至終都未被發現。
第九章
“什麼?”鬼冢雄三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聽完英司的一番話,他簡直快懷疑自己真的病得耳不聰、目不明且有痴呆症了。
“是真的……”英司一臉沉痛,“是她親口說的……”
“不,我不相信。”鬼冢雄三搖搖頭,“她不是那種女人,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