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法海是越等越急,也不見白府有動靜。忽一日,法海來到臨安府,直接又在街道上和許仙偶遇。
“阿彌陀佛,施主近來可好?”
“法海禪師,您近來可好?”楊邪反問了一句。
法海一愣,忙道:“貧僧近來一切都好。卻不知施主府上最近可太平?有沒有發生什麼奇異之事?”
“禪師話裡有話,小生不懂。”楊邪回應道。
心說,你個烏龜王八蛋的法海,坐不住了吧。本尊就是不按照你的節奏來,你能拿本尊如何?
果然。法海臉色微變,忙冷聲道:“施主,那串佛珠,是不是被施主扔了?”
扔你妹啊。本尊就是把佛珠扔了,你能咋地?本尊看不上你的佛珠,連收藏的心情都沒有。
“既然佛珠是法海禪師你贈給我的,那就是我的東西。既然是我的東西,已經跟禪師你沒有任何瓜葛。請禪師讓路,小生還要去保和堂給病人把脈看病。”楊邪直接推開攔路的法海。
豈料法海惡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怒容滿面道:“你這狂生,不知好人心。貧僧實話告訴你,你拿娘子白素貞根本就是一條修行千年的白蛇。”
我靠,忍不住原形畢露,開始玩強行植入白素貞就是妖的思想了。
“你這和尚真不要臉。你們全家都是妖。啊,不是,你們全金山寺的和尚都是烏龜王八妖怪。”楊邪開罵了,一時間路人止步,紛紛驚歎。
“都來看啊,保和堂的許大夫和一位僧人吵起來了。”
什麼?保和堂的許大夫為人和氣,怎麼可能和僧人吵起來呢?
一時間,街市上圍滿了臨安府的百姓。指著僧人議論紛紛:“你這潑僧放了許大夫……來人啊,潑僧要行兇打許大夫!”
天啊擼。法海差點氣瘋。臨安府的百姓這是怎麼了?許仙在臨安府有這般高威望嗎?
“是啊,潑僧欺負人。快報官去,讓衙門的捕頭替我許仙伸冤啊。這潑僧要當街打人。”楊邪一聲喊,更加博取了百姓的同情。
在臨安府,誰不知道許大夫醫德高尚,常常不收取窮人的診費和藥費。
心下,楊邪笑道:“你個法海不知道吧。在臨安府地面上,本尊這些日來已經舉行過十次義診,並且沒事宣傳一下自己的醫德。你想在臨安府鬧事,前提是別想在臨安府一代宣揚佛法。到時候,你的醜聞就會傳遍和臨安府相鄰各州縣。那時候,金山寺恐怕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
果然。法海雙目怒瞪,見無濟於補,細想之下又覺得當面和許仙再爭執下去,有失高僧風範,便作罷鬆開了許仙的手腕。
“哼,許仙,後會有期!”法海走的時候,還撂下了狠話。
足見法海有多生氣。
法海法術是厲害,並手持金缽和禪杖,一般妖見了法海都要躲。但法海對凡人,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打了凡人吧,怕影響佛心。所以法海感覺自己吃了啞巴虧,只能灰溜溜閃人。
走在山路上的法海,怨念重生:“不知好歹的許仙,貧僧是為了度化你,將你從白蛇妖的手上解救出來,你卻詆譭貧僧的名聲。給貧僧難堪。”
猛地,法海停下腳步,因為一位一身杏黃道袍的道士攔住了法海的去路:“道友請留步!”
“阿彌陀佛。道友為何讓貧僧留步?”法海開了法眼,發現對方確是一位道士,身上也沒有妖氣,才開口問道。
“為了忽悠你、欺騙你、到時候再欺負你……嘿嘿……”王道靈在心裡面奸笑不止,一陣的吐槽,表面上神色平靜道:“貧道王道靈,學法為降妖。修道千餘載,只為把妖降。道友金缽亮、手上禪杖長,不是除妖僧,貧道兩眼盲。”
法海聽得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