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落荒而逃。
莫非那二十名普通匈奴人都成了連宗師亦要畏之三分的秦了?而那劉政啟所統帥的三千條漢子都是膽小如鼠,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之輩?
這到底是哪個混帳白痴寫的?褫多看著手上地那封密函,可是無論他橫看豎看,就是越看越彆扭。
“該殺的東西。”他的口中喃喃地低語著,回想到那個送來密函的漢人官員,非但沒有絲毫的羞愧之心,反而是振振有詞,一副理所當然。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為何闞止會如此大發雷霆,他的眉毛一陣抖動,心中一股邪火上升。死的畢竟是匈奴人,他此時的心情之惡劣比起闞止來,還要厲害三分。
他的臉色逐漸鐵青,一旁的闞止看著他,亦是怒氣滿面。
“善事漢人……”
褫多的心中一凜,臨行之前,哈密刺所囑咐的的那些話又一次地在他的心中響起。
“漢人,人多而勢眾,若是他們能夠抱為一團,就算我們匈奴再強盛一倍,也難以撼動。雖然此時有望拿下京師,但我們的霸業才剛剛起步。對於漢人中的忠貞之士,要全力搏殺,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對於那些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要以懷柔手段,加以籠絡,對於那些頗有才幹的惜命懦弱之輩,要誘之以利,讓他們為我所用。如此三管齊下,方能成就大事。”
今日送信的那個漢人,正是全心投靠他們的其中一人,若是就此將其斬殺,又會惹起怎樣的後果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硬生生地壓下了胸中的怒火。不再追究。而是微微一笑,道:“三千人麼,純屬無稽之談。闞止兄,你若是有意。我們不妨一起追去看看,是否真是那百來人。”
闞止眼中詫異之色瞬間掠過,那位以脾氣暴躁,勇猛無比而聞名於世地草原猛虎能夠那麼快就從盛怒之中清醒過來,看來,他已是不容小覷了。
豪爽地大笑,闞止高聲應道:“好,就讓你我兄弟比一比,看看誰能得到劉政啟的項上人頭。”
“報……”
“進來。”
一名傳令兵匆匆進入,遞來一封書信。道:“單于八百里緊急文書到。”
二位草原漢子對望一眼,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值得單于動用這種傳信手段。
“呈上來。”
“是……”
褫多解開封口。攤開一看,頓時面色微變。
闞止後退一步,以示避嫌,但看褫多的表情,就知道準沒好事。果然聽他說道:“闞止兄。單于傳令,劉政啟大有用處,不得加以傷害。務必生擒活捉。”
“什麼?”闞止搶上一步,眼光往褫多地手中一掃而過。
草原之上的文書簡練之極,沒有什麼浮華文辭,僅僅幾句話就將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冒頓單于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他這麼做豈不是讓我們為難麼?”闞止低聲埋怨起來。
褫多的雙眉一挑,他並沒有說話,然而他的眼神霍然間犀利無比,他緊盯著闞止,一言不發。
闞止話一出口,便知不對。但此時已是覆水難收,他尷尬的笑了笑,背心已是滲出一片水漬。
冒頓是草原之上所有部落的王者,是大草原的皇帝。
任何人都不能公然貶之,否則就是與草原最大的強者匈奴人為敵。
褫多的臉色逐漸緩和,他輕輕地道:“單于這麼做,肯定有他地道理,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這是命令,我們必須去完成,這就夠了。”
闞止向他一躬,道:“是,多謝褫多兄指教了。”他停了一下,繼續道:“方才一時鬼迷心竅,口不擇言,還請褫多兄見諒。”
他武功高明,出身高貴,向來心高氣傲,本非如此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