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做了主席,林登萬因為是貴客,捐資助學又最多,眾人要他坐主賓的位子。林登萬死活不肯,最終還是推舉了萬寶年坐在了上手魯毅山身邊。這些老闆們那可精得很,官老爺可是得罪不得的。最後李俊飛、馬口、周放山和林登萬幾個坐在了一起。牛洪全作為東道主,和田建設及後才鄉的主要領導坐在了一塊。
因為捐資助學,在魯毅山的指揮下,一眾老闆自然成為主要敬酒物件,萬寶年、後才鄉領導熱情洋溢,牛洪全、田建設更不消說。
自釀的糧食酒口感不錯,裡面可能還加了點果子酒,有點酸甜,就顯得不辣,用的土瓷碗,喝起來別有一番粗獷豪情。
魯毅山也興致大為高漲,幾十年官場起伏,難得有此機緣,恍惚又回到青春年少時,與幾人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幾個老闆都是玩家,豪爽得很。田建設幾個都是山裡漢子,既耿直,酒量也大,這下子放開了喝,那氣氛喝的,連不打算喝酒的李俊飛都有了放開喝的衝動。
一桌人頻頻舉碗,不大會幹光了兩壇。自釀酒度數不高,但這般喝法,量也不少,幾個人都有些暈乎。
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周放山小半罈子酒下肚,小眼微眯,又開始要張狂起來。
“老田,我。。。我說你老小子不。。。不講究。。。”周放山端著半碗酒,斜睨著田建設道。
“我說周總,這話可從哪說啊,我咋不講究了。”田建設喝的黑臉通紅,爭辯道。
周放山唄的一口乾了碗中酒,“這回這。。。這酒,夠味。上次你給我喝的那什麼玩意,又酸又甜。。。又沒勁,整個就。。。就一老吉王涼茶。”
一桌人嗬的一聲,感情深藏不漏,兩人還是老相好啊。魯毅山眉毛一挑,“你倆認識啊,放山,敢情你之前就來過這啊。”
“夏天時才來過呢,那時候天熱,喝的是果子酒,解暑的,自然沒有糧食酒香。。。”田建設介面道,還想往下說,周放山一揮手,“報。。。告首長,這裡有我們木山集團的產業。”
“哦?”眾人和魯毅山都是一怔,心說木山集團還真是財大氣粗,在這窮鄉僻壤的,居然還有產業。
看魯毅山一腦門子的疑問,周放山得意道“首長,當初建設新城區的時候,我們準備就近搞一個廠子的。。。”
魯毅山一下沒想起來,萬寶年倒是知道,小聲了一句,“水泥廠。”
李俊飛心裡一動。旁邊的林登萬捕捉到了他的神情,無聲的一笑。
魯毅山也記起來了。當初新城區建設如火如荼,木山集團看上了近郊這片山脈的資源,想在這邊搞個水泥廠,挖山燒水泥,無本萬利,光新城區建設這一塊就夠賺的了。後來工程實在太多,再往後又搞了老城改造,沒那個精力,這事也就算了。這小子現在怎麼又提起這茬了。
魯毅山沒做聲。他不知道木山父子一直沒忘這個買賣。現在有些中道敗落,看以後又不大能接到大活,所以又想到了這個辦廠計劃,無本萬利的買賣,哪能輕易忘了。
那邊周放山喝大了,已經接著道:“首長,我。。。我回集團馬上開會研究,爭取儘快上馬。。。創造它一千幾百個的就業崗位,造福當地百姓,帶著大傢伙一起啊奔。。。奔小康!”
魯毅山心說上不上馬是你能做的了主的嗎,現在開始講科學發展觀了,這種耗能高的汙染企業,是那麼容易上的嗎。唉,也老大不小的了,怎麼越處越覺得週三木這兒子有點不靠譜呢,太輕狂。你看旁邊的李俊飛、林登萬幾個,倒是持重老成,隱然一副大將之風。差距,差距啊。
心裡這樣想,嘴上卻不好直接拒了周放山的面子,呵呵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了,你得多和當地政府聯絡嘍。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