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想笑,但是最多的是無奈,她的腦迴路怎麼那麼新奇?
他都表現地那麼明顯了,她還不知道那個人是她自己麼?
裴延無奈地嘆息一聲,過了大概十多分鐘,他就聽見了聞岫那邊傳來的均勻呼吸聲,他輕輕地起身把中間的小桌子拿開,摸黑放在了地上。
然後湊過去,鑽進她的被窩。
感覺到她沒什麼動靜之後,裴延大著膽子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把人抱進了懷裡。
在黑暗裡輕聲呢喃:「傻丫頭,那個人就是你自己,連這都看不出來,你是有多傻。」
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抱緊她。
翌日聞岫在裴延懷裡醒來,外面天剛矇矇亮,她感覺什麼東西有點扎額頭,一睜眼才驚覺自己在裴延懷裡,裴延還沒醒,她的額頭挨著他的下巴,映著暗光她抬眼看到了他完美的下頜線。
聞岫眨眨眼,自己的腿搭在裴延的腰上,她臉一紅,趕緊將自己的腿拿下來,剛動了一下,裴延就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腿。
聞岫:「……」
他怎麼過來的?
掙紮了幾下,就把裴延鬧醒了,裴延的聲音帶著剛清醒的沙啞:「醒了?」
聞岫點頭,掙脫他起身,將窗簾拉開,天已經亮了,她說:「你可以再睡會兒,我整理一下我的證件和行李。」
裴延點頭。
聞岫就起身收拾東西了,然而剛到六點半,裴延便迅速起床,聞岫收拾好東西進來時,她的被子和褥子被疊成了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她恍惚了幾秒。
裴延已經穿戴整齊,對著鏡子將軍帽戴好,示意聞岫:「七點準時出發。」
聞岫愣愣地點頭。
裴延去洗漱了一番,聞岫將所有的東西都整理好,將沒吃完的米和菜都趁早送給了鄰居,她這一走三個月,回不來什麼都得壞。
提前把三個月的房租交給了房東,說了自己的情況,房東表示理解。
七點整,她和裴延出了小區,簡單吃了點早餐就走了。
路上裴延都在跟她說話:「特訓很苦,你們是特殊人才引進,所以堅持不了的話是可以放棄的,你要是堅持不了,就繼續回你的醫院當你的醫生。」
聞岫冷哼:「叔叔你別小瞧我,我還跟你槓上了,我這次一定得留在你們那兒你信麼?」
裴延打量她一番:「嬌滴滴的,能堅持兩天就不錯了,叔叔不會嘲笑你的。」
聞岫輕哼一聲:「我來了就沒打算走,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
裴延笑著搖頭。
到了指定地點,有專車來接,章文斌開著戰地越野車出現在了視線裡,車裡還有神經外科的李萌萌,以及其他醫院來的醫護人員。
聞岫和裴延上了車,聞岫坐在後面,裴延坐在副駕駛,章文斌的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裴延一眼。
李萌萌在後面小聲地問聞岫:「你和裴隊長……昨晚?」
車裡除了前面的章文斌和裴延,還有四個人,聞岫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我們沒什麼的,你別亂猜。」
李萌萌又吃醋又八卦:「可昨天我聽說他是你未婚夫?」
聞岫尷尬地笑笑:「開玩笑罷了。」
裴延從後視鏡裡掃了聞岫一眼,聞岫立馬別過臉。
李萌萌笑了笑,小聲問:「所以都是假的?」
聞岫點頭:「假的。」
李萌萌舒了一口氣:「我就說裴隊長那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你嘛。」
聞岫:「……」這是幾個意思啊?裴延他為什麼就不能看上我了?
雖然很想問,但是鑑於人太多,聞岫便閉嘴了。
一路到了軍區基地,路上隨處可見訓練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