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陣無疑形同虛設。她甚至在這一刻才意識到葉寒的可怕。因為先前的偷襲,現在的僵持等待,彷彿這一切早在葉寒的預謀當中進行。為什麼萬物生靈在黑暗的封閉空間中最膽怯?就是因為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而葉寒的一系列手段不過是從心理和靈魂深處在進行一步一步的威壓,讓人心神失守,甚至是徹底崩潰的瘋掉。
他的每一步就像棋局行子一樣,看似隨意卻無比精妙,精妙到掌控全域性,永遠佔據著絕對的主動性,就像在辟邪峽她自己吃虧一樣,毫無反手之力。
洛袈一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我很想知道,你下一步會做什麼?”
“等!”葉寒挑著眉冷冷地凝視著下方的生死罰王說道:“兔王天尊帶給我的居高臨下,遲早有一點我要原原本本的雙倍奉還。我要讓天罰的人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恐懼,什麼才是真正的畏懼。”
時間一點一點的劃過,轉眼間已經半個小時過去,葉寒等四人輕鬆的不行,葉寒這廝更加過分,竟是讓天兒在幻虛梭內搞起按摩,一個勁的叫爽,聽得洛袈一受不了,捂著耳朵閉著眼睛死活不搭理他。
但是對於下方的7人來說,這短短的半個小時卻承受著極度心理符合,汗滴已是打溼周身,有幾個魂將甚至連雙足都在開始顫慄,眼眸一片血紅,恐懼,這是一種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罰王,你說…你說那人會不會已經走了?”其中一個魂將小心翼翼說道,生怕因為自身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就招來殺身之禍,心驚膽戰,這是一個人處理崩潰邊緣最顯著的徵兆。
在這半個小時內,生死罰王並非沒有任何動作,他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力量、精神力、六識甚至是異能能量都反覆的在空間中驗證了個遍,卻是非常震驚的現空間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異樣存在,更別說活生生的一個人,聽到那個魂將的詢問才緩緩收回視線,帶著自己都不堅信的聲音說道:“或許吧。”
“那…”那魂將看著寂魂天陣陣法之外的筒子,深吸一口氣說道:“罰王,長時間待下去也不是個事,不如讓屬下將天罰令拾回來,然後向鬼龍真皇出求救訊號?”
“那你小心點。”生死罰王神色變幻萬千,最後咬牙說道。
其實這生死罰王早就鬱悶到了極點,因為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中總共有6個1o人小隊經過這條昏暗得並不顯眼的街道,原本也有機會出求援訊號。
可惜葉大帥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擺明了就是想玩到他崩潰,因為這6個巡邏隊的人修為都不強,最厲害的也不過地階5級修為,甚至還來不及轉身逃跑就被葉寒等人以相同的神出鬼沒的方式斬殺。這種從來沒有過的壓抑感覺幾度讓他窒息,他擠破了頭都想不出,地魂界的勢力當中,有哪個混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天罰做對,當然,他臨死的那一刻或許會知道。
那魂將得到生死罰王的許可,頓時戰戰兢兢的挪動著腳步,但身處幻虛梭內的葉寒卻樂了。
看著那魂將賊眉鼠眼的模樣,葉寒側頭看著洛袈一說道:“一一妞,這慫貨真給你們盜界的人丟臉,就這水平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偷東西,水平還這麼不專業,真是玷汙你們這個職業的高貴啊。”
洛袈一白眼一番,沒好氣地說道:“先糾正一點,我師門鬼天宗才不是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可以比擬的。另外還有一點,就你這麼折磨人的辦法,就算是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都承受不了,遲早得被人弄成神經病,哼哼,老孃懶得和你計較。不就是想讓我動手殺掉他嗎?我順你的意就是了,何必擠兌我。”
“孺子可教也。”葉寒嘴角勾勒著森然邪笑,目光已經投放到了下方。
那魂將也不是葉寒說的那麼不堪,至少人家身形出了寂魂天陣後,輕喝一聲之下,能量至體內已經狂湧而出,單掌化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