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在,金銀首飾也在,這些東西累計算起來,也不過就幾十萬,真正值錢的是夏婧在裡面看到的一張銀行本票——價值數百萬,夏婧曾經記得,鄭清很多次拿這張本票給夏婧看,告訴它,本票和鈔票沒什麼區別,可以說就是大面額鈔票,著名的百萬英鎊的故事,其核心就是一張價值百萬英鎊的本票,本票不是支票,它不與賬戶繫結,上面也沒有任何身份證明,不管是什麼人,拿著就能去銀行兌現,如果遺失,銀行也不負責——說它是鈔票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鄭清還在的時候,她也許還不夠膽子為了這點錢鋌而走險,但現在很可能,鄭清遇到了事情,雖然夏婧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嚴不嚴重,但這些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張本票當時就躺在夏婧的手心,這比什麼都重要。
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
本票夏婧去銀行問過了,真實有效,只要她願意,隨時可以全額兌現,夏婧沒有那麼做,一張薄薄的紙比一chuáng錢更容易攜帶,免於暴lù的危險。
夏婧huā錢買了一張假身份證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間,整日不出mén,每天就躲在房間裡透過各種渠道關注有沒有鄭清的訊息,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一個多月,她終於開始放下心來——看來鄭清應該是真出事了,夏婧聽說過他之前惹過不少仇家,也許他真被“人道毀滅”了也說不定,那就意味著可能自己是第一個後來到現場的,後去的人一定會認為是殺人者把鄭清的錢搶走……
夏婧想的很美好,但現實的殘酷卻總是一次次超出她的預計。
大概是一月份的時候,終於有人找上了她,第一次見到這兩人的時候,這兩人還顯得很客氣,對方很顯然已經知道夏婧和鄭清之前的事情,他們問是她兩人最後一次聯絡時間,鄭清有沒有其他“隱蔽別墅”,或者在那之前,他有沒有異常之類的常規問題……
夏婧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所有的問題,都是一問三不知,在這次見面的最後,她試探xìng的問了問鄭清現在的情況,對方什麼都沒說。
夏婧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但一個星期後,兩人就再次找上mén來,這次他們的態度明顯不太一樣——他們帶來一件翡翠項鍊,這條項鍊是夏婧兩天前剛剛出手的那條,夏婧謊稱是鄭清送她的,但對方根本不信,後來夏婧才知道,這條項鍊是鄭清的nǎinǎi傳下來給他的,她遠遠不夠這條項鍊的資格。
夏婧遭遇了她人生最黑暗的時期,為了從夏婧口中撬出更多的資訊,對方對她使用了最傳統的一種方法——疲勞審訊,在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夏婧連打個瞌睡也做不到,到第三天凌晨,她的意識都開始恍惚了,說話都說不囫圇,基本上只要對方問什麼,她就機械的答什麼。
在這些問話當中,對方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就是有關鄭清的下落,還有有關李立天的訊息——在夏婧到別墅前的一個星期,鄭家接到一個來自李立天的電話,他聲稱鄭清最近一段時間要去參加一個野外生存俱樂部,一兩個月後會回來,當時沒人注意這條資訊,等到兩個月世界接近,當所有人都發現不對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ìng。
在審訊過程中,除了自己藏的那張本票,夏婧幾乎把自己能說的什麼都說了,但幸運的是對方對財務並不感興趣,也一直沒問相關的資訊,他們只是一遍又一遍核實著夏婧在現場的發現,他們甚至帶夏婧去了那棟別墅,要她對這些細節一一指認。
之前夏婧提到的血跡,對方很快也有了結果——是人血,但不是鄭清的血。
鄭家後來甚至請來了公安和諧部mén的幾名警察,但這些警察來的時候並沒有穿制服,夏婧好幾次和這幾名警察暗示她現在失去了自由,但對方卻毫無反應,這時候她才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