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坐到麻將桌前,立刻jīng神熠熠,把一切愁事都忘了。
李易平時很少玩麻將,這次一上桌,多多少少的有些陌生感,洗了一會兒牌之後才又找到了當初的感覺。
一擲骰子,董小梅坐莊,李易是董小梅的下家,跟著董小梅拿了一副牌,幾柱牌拿下來,將牌一立,卻零散不靠,李易心中自嘲,暗道:“老子本來就是要來輸錢的,就算牌好,也要輸,老天爺你又何必給我這麼一副爹不親孃不愛的牌。”
反正也是志在輸錢,李易倒沒什麼負擔,這一圈麻將打的要多無聊有多無聊,李易一連拆了三個對兒,手裡的牌本來就零落不堪,被李易一翻折騰,就更慘不忍不睹了。
哪知最後還是董小梅給趙麗放了一張五餅,趙麗興奮的一推牌。道:“一sè三同順。門前清,哈哈。”
他們打的麻將,一人點牌,另兩人不用陪,何忠一推牌,道:“小梅,你坐莊居然都敢打五餅,厲害厲害,還是你膽子大。”
董小梅笑道:“我這還叫冤呢,哪有包青天替我伸張一下正義呀。我手裡全是餅子,就缺一八條,可是怎麼也不來,沒辦法。只好把五餅扔出去了。”
她把牌都推了,誰又知道她手裡是什麼牌,不過好在中國人最喜歡裝糊塗,也喜歡別人裝糊塗,大家嘻嘻哈哈也就過去了。
又打兩圈,李易給趙麗點了一個清一sè,又給何忠點了一個七小對,這一下趙麗眼角的魚尾紋都開了,何忠的臉上也終於顯出一線喜sè。
李易邊碼牌邊偷看兩人表情,那趙麗是喜怒形於sè。顯見是個庸人,好對付,何忠卻總是不溫不火的,頗有一點得不喜失不憂的意思。
李易心中暗道:“老東西,你還玩起禪學來了,我倒要看看你樂出來的底線是什麼。”
打著打著,李易就發現趙麗的牌力實在太低,要不是自己和董小梅緊著喂牌,這老孃們怕是一圈也胡不了。
可是何忠就不同了,典型的老謀深算。李易從沒見過他給人點過炮,打出來的牌要多沒用就有多沒用,屬於扔垃圾的,根本不怕有人撿。
幾圈牌下來,趙麗和何忠的撲克又厚了起來。李易心道:“光打牌不行,還得語言上拉拉感情。走情感路線,要不然這錢扔出去了,連廣告都沒做,人家還以為我是凱子呢。”
李易是趙麗上家,見趙麗總是向外扔條子,便遞了一張三萬,道:“趙姐,我的酒最近又打算裝修,有時間你和何局一起去我那裡坐坐,有幾個主題挺適合你們的。
你說你們總也不去我那玩,我都有些不高興了,這領導不登門,心裡不安神哪。”
趙麗一推牌,笑道:“吃,東風。李老闆,你這可是公開的叫我們犯錯誤哪,上邊明令禁止,不許公務人員到娛樂場所,我們跟董老闆是多年的好朋友了,這才來看看,玩玩小麻將。”
李易道:“老天才有幾隻眼哪,這海州還不是咱們的天下嘛,你跟何局換上便裝,到我那玩玩樂樂,也可以一起打麻將嘛,又有誰能知道了?”
趙麗道:“你小子,說,有什麼企圖?”
李易道:“喲,趙姐可別這麼說,這麼大的帽子我可戴不起,我這就是一點點小心意,不涉及別的,不涉及別的。”
趙麗向何忠笑道:“老何,你看現在的年輕人,多會做人,嘴又甜,咱們那會可都是笨死啦,認認真真的上班幹活,一步步到了今天,什麼也沒得著。”
何忠輕輕哼哼了兩聲,皮笑肉不笑的道:“咱們是苦命人,沒有辦法。白板。”
李易道:“何局打麻將我可看出來了,功力深厚啊,難怪我一直輸,看來我也得往回找找局面了。九餅。”
何忠道:“碰。李老闆是個有作為的年輕人,打麻將嘛,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