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官熙兩個人,其實是有猶豫過的?
想到這裡,顧文溪像是抓到什麼重要的事情。
她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這笑聲突如起來,十分的尖銳。
衛七用力反手摁了顧文溪一下,冷聲道:“你笑什麼,閉嘴,別笑。”
“我笑什麼?我笑九爺現在在這裡裝一個什麼情深的人。”
顧文溪雙眸發紅,盯著官熙尖銳刻薄的道,“官熙,你以為現在九爺是愛你?他騙你的,都是騙你的,你說的沒有錯,五年前蕭九爺指名道姓說要娶的可是我,當時你是被拋棄的。”
“閉嘴!”蕭九爺黑眸沉沉盯著顧文溪,冷聲呵斥道。
顧文溪這個時候已經是豁出去不管不顧的狀態:“怎麼,蕭九爺你做了還怕我說?難道我說的有什麼是假的嗎?”
男人眸色越發的冷厲,淡漠清冷聲線像風雨欲來時的平靜:“顧文溪,我讓你閉嘴。”
衛七見狀,一隻手扯著顧文溪,另外一隻手伸過去要捂住顧文溪的嘴巴,讓她不再亂說話。
只是衛七的手還沒捂住顧文溪的嘴巴,官熙先開了口。
“讓她說!”
官熙蹙眉,看向顧文溪:“真的是這樣?”
說是問,其實她心裡已經百分八九十肯定了。
“當然是這樣。”
顧文溪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沒有什麼說怕不怕蕭九閻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痛快:
“哦,對,你現在都忘了,那你可能自己也忘了,你五年捅了九爺一刀,正對著胸口捅了進去,蕭九爺當時在ICU病房可是住了好久,差點命都沒了,就你這麼個差點殺了他的人,你認為蕭九爺會愛你?做夢!”
捅了蕭九閻一刀?
官熙一愣,她下意識的看向蕭九閻胸口的地方。
男人穿著黑色大衣,裡面是一件藏青色襯衫。
其實她什麼也看不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剎那間,她彷彿能夠透過那薄薄的布料,看到他胸口的傷口。
官熙的心臟,一瞬間絞痛起來。
就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匕首,狠狠地捅了進去,血肉模糊。
“我捅了你一刀,為什麼?”
她抬頭看他,小表情怔愣。
“當然是因為你要殺他。”顧文溪冷笑道。
蕭九閻對顧文溪的耐心告罄,他略一側首,對衛七吩咐道:“把她拖出去,帶回去顧家,讓顧正博好好管教,他們顧家是覺得現在日子過得還太舒坦嗎?”
這話一出,顧文溪臉色一變。
五年前,官熙被那個劃傷她臉的男人帶離桐城。
他顧家的情況每日愈下。
原本還算是風風光光的顧家大小姐,現在落魄到一條晚禮服都買不起,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她顧家在桐城就已經要呆不下去。
最後還是爹地上門求著蕭九爺,說他顧家到底是官熙的親生父母,求蕭九爺留他們顧家一條生路。
可以說,顧家現在還能在桐城,都是託了官熙的福。
只是顧文溪一向飛揚跋扈慣了,臉被毀容後心裡又有些扭曲,剛才只想著要蕭九爺和官熙產生嫌隙,忘了顧家已經舉步維艱的局面。
這個時候聽到蕭九爺對衛七的吩咐,她忽然慌了起來。
她張了張嘴:“九爺,求……”
本來是想求情,但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讓她因為跟官熙講了這些話跟九爺求情,那她的驕傲和尊嚴算什麼?
不,她不能求情,她就是比官熙這個賤種高貴,就是比官熙優越,她絕對不會在官熙面前向蕭九爺示弱。
旁邊衛三怕顧文溪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