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一定是土狗那個賤人,因為所有人中只有他和自己過不去。錘子一聽就知不是人名,聯想此人傭兵身份,那麼擁有代號也就不奇怪了。
“頭兒,我錯了還不成嗎?還是交給山鷹吧,這一項都是他的活。”漢子一臉的獻媚,做著最後的掙扎。
“你對我的話有意見?”
黑衣男子的預期平平淡淡,那名為錘子的漢子卻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道:“沒沒,我哪裡有意見?我去還不成嗎?”
“沒沒,我哪裡有意見?我去還不成嗎?”
隊伍裡唯一的少年繪聲繪sè地學著壯碩漢子的窘迫模樣,那搞怪的神情,讓人忍俊不禁。
“土狗,你找死!”錘子咬牙切齒。
***
一炷香後,無論想與不想,錘子都被趕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地址,他心下狠狠咒罵一句,這才轉身朝街外走去。
與以往的任務有所不同,南嶽這個該死的國家對於武器管理相當嚴格,他們根本無法從境外攜帶武器進來,故而只好找些地頭蛇弄些裝備。這些裝備很可能不靠譜,不過以這次任務的難度而言,武器裝備只會是輔助,否則領隊的黑衣男子也不會把事情交給他了。
雖然心裡清清楚楚,但是錘子仍是不爽,相當的不爽。
他的xìng格向來直來直去,心裡有什麼想法都會表現在臉上,所以走在街上都是面帶不善,加上他那讓人望而生畏的魁梧身形,即便身處在老李街,並且是以外地人的身份,仍然沒遇到任何麻煩,平安抵達了預定地點。
“大概就是這裡了。”
錘子抬頭瞧了一眼這座有些老舊建築上的招牌,正一堂,居然是一所藥店,現在連藥堂也開始拓展新的業務了嗎?心裡嘟囔一句,他低頭再次檢視了一下地址,確認無誤後,聳了聳肩,他終於確定,在這個該死的利益至上的時代,連救死扶傷的藥堂也開始販賣武器裝備了。
“老闆,買藥。”
一腳踏進大門,錘子便用自己特有的大嗓門呼喊起來。同時目光掃向房間裡的其餘人。雖然錘子清楚自己是個直腸子,但是不代表他是傻瓜,身為一個傭兵,要隨時關注自己的周圍,這一點很重要。
藥房裝修的古sè古香,連空氣都有一股子清香味,這味道並非是某種花香或化學芬芳劑,應該是一種藥材,錘子聞到了一股藥材特有的味道。
偌大的前廳只有零星的幾名顧客,對於一個藥房而言,這已經相當不錯了。一個實習生打扮的年輕人正招呼著,另外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應該是收銀,還有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藥師。
值得錘子注意的有三個人,一是那老藥師,此人渾身血氣內斂,看似弱虛浮,若非身患絕症,那麼一定是武道高手,而此人神sè如常,眉目間說不出的從容,哪裡像是有病的樣子?
另外一人是個青年,中等身材,穿著時尚,帶著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正與穿白大褂的女人聊得火熱,因為那隻土狗的關係,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人,故而多掃了一眼。與老藥師不同,這傢伙腳步虛浮,筋骨稀鬆,以錘子的眼力自是看得出來,此人非是練家子。不過有趣的是,自從進門開始,青年的目光就時不時在他身上掃過,看起來像是不經意間的掠過,但是錘子認識那種眼神,那是一種瞧見獵物的眼神。
錘子心下冷笑。
雖然團裡規矩森嚴,任務期間外出嚴禁發生打鬥,但世事無常,總有變數。這傢伙若識趣也就罷了,要是不識趣,嘿嘿,那就有的好玩了。
最後一個則有些古怪,錘子不好定義這個人。
表面上他打扮的像是個混混,頂著醒目的刺蝟頭,吊兒郎當的站在櫃檯前,渾身像是上了發條一樣輕顫不止,彷彿這樣很酷。但與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