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爭取就直接服了軟過後,思華年老覺著哪裡怪怪的。
等到她閒來無事故而將她在這個時空裡所遇到的種種全都回憶一遍並徹底理順之後,她才赫然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從何時起,她居然開始怕她曾經的這個“孫子”了?不不不……不是怕,是……
絞盡腦汁思考了半天都沒能整出個合適的措辭來,病榻上的女孩只曉得,自己對“孫子”妥協的次數貌似在與日俱增。
不對啊!當初那個抬頭挺胸、義正詞嚴、天不怕地不怕的思華年去哪兒了?!怎麼現如今,每每他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瞧的時候,她就會在他意有所指的目光下沒出息地蔫掉呢?!
不對頭……很不對頭!到底是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害她變得如此詭異!
心生惶恐的思華年又突然發現,那個以前據說在她發高燒然後錯認他為父親時都不願搭理她的男人,而今竟然每天都會主動撥冗來探。
不……這個……那個……這樣真的很奇怪啊!
由於女祖宗悄然生出了上述認知,在接下來的半個多月裡,每日堅持前來作陪的長官大人就出人意料地吃了好幾個“閉門羹”——倒不是女孩關死了房門不讓他進屋或者蠻不講理地把他趕出病房,而是好幾次他抽出時間去陪她時,她都會以自己“累啊”、“困啊”、“不想說話啊”等為由,在他眼皮底下“呼呼大睡”。
思華年心想,幾趟下來,聰明如他,應該會有所覺察——抑或索性就沒這個心情來看她了吧。
誰知,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在她把如意算盤打得噼啪響的同時,對方卻鍥而不捨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一與早期截然不同的作風,讓思華年只覺萬分彆扭——據聞,就連她睡著了的時候,恰好到場的他都會盯著她的睡臉瞧上半天,就那樣默不作聲地坐在她的身旁。
難不成……實際上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了他的腦袋裡?
忍不住胡思亂想的女祖宗立馬驅散了上述不著邊際的念頭。
她找了個合適的時機,一本正經地對他說,說他公務繁忙,不必每天都來看她。
“為什麼?”豈料她合情合理的說辭,換來的卻是他更加鄭重其事的一問。
“什……什麼為什麼……”女孩磕磕巴巴地反問,並情不自禁地視線遊移。
她不是已經把道理說得很清楚了嗎……他工作忙嘛……應該去好好休息嘛……幹嗎老往她這兒跑……
“你不是還是很容易犯困嗎?”直到對方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話來,直叫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這、這跟你來不來看我有什麼關係?”
“天天犯困就代表你的身體還完全沒有康復。”
所以他要來陪她?直至她變回曾幾何時那個活蹦亂跳的她?
恍然大悟的思華年發覺她好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個兒的腳。
“在你恢復健康之前,不管是走出基地還是去見什麼人,都是不被允許的。”
真的是自掘墳墓啊喂!話說回來,這個人是天然黑嗎是天然黑嗎?!怎麼就突然提到了她跟國王大哥約見的事啊!?
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女祖宗直想拿腦殼去撞牆。
“我……”
我不困了,不困了可以嗎!?
她險些就想將真相告知與他——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萬一被他知道她欺騙了他……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光是想一想就猛打了個激靈的女祖宗決定繼續圓謊。
當然,她不會傻到接著天天“犯困”——她要日漸“康復”。
於是,幾天後以喜人之勢迅速“康復”了的女祖宗,壓著心虛的感覺,當面向長官大人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