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如同通了電流一般,一下就讓她猛打了個激靈。
遽然意識到什麼的思華年禁不住目光遊移起來——直至她靈機一動,放下手機打著哈哈說了句“累了吧?啊哈哈哈”,隨後故作自然地變半躺為平躺,作勢就要去拉燈。
說時遲那時快,已經成為其丈夫的男人猝不及防地傾身——握住了她將要觸及檯燈開關的手。
電光石火間,這熟悉的觸感卻讓思華年的心怦怦直跳起來。
她沒敢去直視唐寧那彷彿具有魔力的眼眸,奈何對方溫熱的雙唇還是於片刻後不由分說地覆上了她柔嫩的朱唇。
於是,一張柔軟的大床,男人壓在女人的身上,與她十指相扣,唇齒纏綿。
不一會兒,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思華年就赫然驚醒——因為唐寧那變得熾熱的唇瓣,已然輾轉她的脖頸乃至脖子以下的部位。
大抵猜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的女孩腦內登時警鈴大作。
她不由自主地抽出被唐寧扣在手心的柔荑,與她的另一隻手一道,使勁抵住了他堅實的胸脯。
被迫停止行動的男人略顯不解地俯視著她滿面紅霞的臉。
“我……我……我還……我還沒準備好!”支支吾吾了幾下,思華年終是羞赧地逼自己說出實情。
是啊!儘管她自以為自個兒有獻身的覺悟,但不料事到臨頭了,她還是因為或情有可原或不著邊際的心理因素而退縮了。
是以,女孩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頂著雙在燈光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又緊張兮兮地盯著唐寧瞧。
但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四目相對了幾秒鐘後,她卻聽到了唐寧一本正經的答覆:“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話音剛落,原本心慌意亂的情緒瞬間就被一種吐血的衝動給取代了。
一分鐘……還不夠塞牙縫的好嗎?!他當她是他手下的兵嗎!?
憋著口老血吐不出來,差點就要伸手扶額的女孩努力壓下了諸如翻白眼、吐槽、嚎叫之類的慾望,定睛注目於那無比認真的眉眼,儘可能地好聲好氣道:“不是……你……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唐寧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語不發。
“我……我是想說……我……我們……”
唔……她……這叫她怎麼說得出口啊……
畢竟,她並不是不願意,只是……只是……
就在思華年陷入糾結之際,在心下估摸著時間的唐寧業已耐著性子等滿了一分鐘的工夫。
“時間到了。”他不緊不慢地說罷,就再度欺身封住了那誘人的紅唇。
被突然襲擊的思華年還沒來得及凌亂抑或掙扎一番,就深深地體會到了對方業已加強力度的攻勢。
很快,被完全包圍在男人渾厚氣息中的女人就繳械投降了。
她甚至都記不清彼此身上的衣服是何時轉移到床上以及地上的,只曉得等她被一陣前所未有的痛感侵襲的時候,他已經徹底地融入了她的體內。
身與心的完美結合,讓她全然忘記了先前的羞澀與慌亂,只隨著他的律動一起,攀上最美妙的雲端。
旖旎過後,她與他相擁而臥,不再靦腆地用纖纖玉臂摟著他精壯的上身,輕輕地撫摸著他背脊上凹凸不平的傷痕。
她忽然就心疼起來。
“疼嗎?”
“不會。”
思華年將腦袋埋進唐寧的脖頸處蹭了蹭,而後者則極其自然地低頭,吻了吻她柔順的長髮。
倘若回憶於此處畫上句號,那本該是一件相當圓滿的美事——可壞就壞在,曾幾何時一直以為床弟之事主要就是為了繁育後代的長官大人,居然在與他的華年交付了彼此的初夜之後,鬼使神差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