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暴橫野!”
誰也沒料到,秋璃居然說動手就動手,真氣突然爆發,凝成兇暴邪神之像,猛然一拳搗出,勁力捲動山嵐,破空裂地。
殷天督的護體罡氣自然而發,一條五爪金龍呼嘯而出,繞體飛行,擋下邪神拳勁,力道迸發,直接將下方的山壁震得粉碎,瀑布也為之斷流。
“此地動武不大方便,施展不開拳腳,就讓我們換個戰場吧!”
秋璃痛快的大笑著,化拳為爪,邪勁也隨之變化,如蠶絲裹住殷天督,直接帶著人一同飛空離開。
端木正從突然爆發的戰鬥中回過神來,對荀載略道:“依著順序,也該輪到你我了,客隨主便,請挑一處戰場。”
荀載略很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也不客氣,道:“請隨我來。”
等他倆離開後,現場就只剩下羅豐和單劍通二人,氣氛立即變得肅殺起來。
“半個月前,我親手殺死了胡靈瑤,”單劍通開口說話,壓制著蠢蠢欲動的殺氣,“她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我便愛上了她。我知道,這會讓我的劍變得不純粹,但那時的我天真的認為,就算多一份負累也沒關係,我有足夠的能力揹著這份負累一起前進。
可惜我錯了,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我的劍脆弱得背不起任何人的重量,逞強的結果就是劍被折斷,所以我下定決心,將心中負累拋下,讓自己的劍變得純粹,現在的我才是舍劍之外,別無他物,此時此地,我將以你的鮮血,洗刷劍上汙痕!”
易道劍錚然出鞘,劍鳴聲不復以往的輕靈,變得尖銳,變得刺耳,變得瘋狂。
磅礴妖氣四散開,摻雜著劍氣形成四方柵欄,宛若籬笆將羅豐和單劍通圈在內中,形成孤立的生死戰場。
羅豐看著單劍通,開口道:“前回我並非有意要侮辱你,一切只是針對人道盟的計劃而已現在說這句話似乎有點晚,也過於偽善了,但我的確不曾料過,你的執念會強烈到這種地步,為了擊敗我,不惜變成現在的模樣。”
這些話不是羅豐在裝腔作勢,人道盟中必須殺死的只有兩人,一個是盟主殷天督,另一個是計天王荀載略,其餘人修為強則強矣,卻沒有維持一個組織的智慧和手腕。
像人道盟這樣的大組織,要維持它的執行,絕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需要耗費許多心力。御下的心計,制度的制定,與其他勢力的接觸和談判,具體都得視人而定,並不是說實力強大的人就能做到,這與修為無關。
人道盟的高層中,能做到這一切只有殷天督和荀載略,只要兩人一死,其餘重傷,整個組織群龍無首,短時間內無人站出來整合潰散的人心,頃刻就會瓦解,事後也不可能再重新建立一個“人道盟”,因為剩下的四位天王都不是這塊料。
他們有的是年少時得到過人道盟的扶持,為還人情而出力,有的純粹是利益上的交換,並不一定認同人道盟那種剝削弱者的手段,甚至有可能看不順眼。
但畢竟不是人人都有端木正的正義感,哪怕看不順眼,只要不礙著自己,也就無所謂了,如果能給自己帶來好處,甚至還能合作和忍耐。
昔年因為胡靈瑤之事,羅豐的確受過單劍通的迫害,被百蠱真人抓去當探路棋子,就是因為某些人要討好單劍通,故意將嶄露頭角的他剔除出去,而促成此事的人正是韓林。
不過,羅豐的氣量還沒小得對此事耿耿於懷,無論是百蠱真人還是單劍通,其實都沒有針對他的敵意,只是當時的他太弱小,不足以引起兩人的關注,犧牲就犧牲了,就像沒人會在意自己走路的時候,會踩死多少隻螞蟻。
冤有頭債有主,羅豐倒不會分不清主次,他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韓林,所以這位死了。
“多言無益,理